“这个啊!是因为在下还没有跟昌豨将军说过他遇刺的事情是您安排的。”
孙观满脸的微笑,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嗯?”
心中微微一惊,韩言立刻就明白了孙观的意思。
孙观没有说过自己的全部谋划,显然是把昌豨等人给蒙在鼓里了。换而言之,孙观是在为自己隐瞒了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只不过这么说来,孙观的态度就需要好好地琢磨一下了。
“昌豨将军不知道您的安排,但是面对刺杀的人自然是有一些印象,听说那些刺杀的人也都是一袭黑衣?”孙观若有所指地看了看韩言身后的黄忠,微笑着说了起来,“刚才昌豨看见您身边的人,自然是有一些胡思乱想,不过少师请放心,在下是断然不会说与他听的!”
“就算是说了也是无妨!”
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韩言没有理会孙观略微带着一丝威胁的示好,慢慢地转过了身去。
“少师,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见韩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孙观顿时就是一惊,心中立刻就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连忙想要开口解释。
“不必解释了!”
已经转过了身去的韩言没有理会孙观,而是迈步向着吴敦走了过去。
刚才吴敦本来是想偷袭臧霸的,只不过伸手实在是比臧霸差得多了,因此不仅没有伤到臧霸,反而被臧霸一剑砍伤了脖颈的右侧,捎带着坐骑也被抢走了。此时的吴敦,已经是一手捂着脖颈,不住地在地上抽搐着了。
走到了吴敦的身边,韩言抬脚就在吴敦的背上踩了两下,“怎么?你还活着吗?”
“救……救我……”
吴敦的右手捂着脖颈之处的伤口,左手缓缓地抬了起来,间歇着,有微弱的求救声从杂草之中传了出来。
“这个……”
看着吴敦手指缝里面不断涌出的鲜血,韩言立刻就明白对方这是被伤到颈动脉了,按着现在的条件,实在是回天乏术。
“少师,还请您救救他!”
孙观看着躺在地上生死难知的吴敦,心中五味杂陈,鬼使神差地迈出了一步,向韩言求起情来。
“嗯?你让我救她?”诧异的看了孙观一眼,韩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就在刚刚他才背叛了你们,你现在就让我救他?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少师!您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吴敦虽然为人有些不合时宜的小机灵,但是总归是与我一个地方出来的,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还望少师能够救他一命!”
见韩言毫不紧张,孙观立刻就明白对方有办法,因此立刻解释了起来。
“嗯!同乡么!”点了点头,韩言有些明白了孙观的意思,不过脸上随即浮现出了一丝的惋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不过……”
“少师!”
一听见韩言话语之中的转折词,孙观立刻就急了眼,上前两步,逼近了韩言。
眼看着孙观的情绪有些不对,黄忠大腿一抬,站到了韩言与孙观之间,虎视着孙观。
就在这时候,离开牵马的糜芳走了回来,听到这边的谈话,立刻跑了过来,“公子!那个您之前给我的伤药我这里还有一些,应该可以用上的!”
“这不一样!”摇了摇头,韩言没有去接糜芳手中的药瓶,而是盯着孙观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解释起来,“孙观,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吴敦的这个伤口实在是棘手。如果说我身边的神医在这里的话,我还能冒险一试,但是就现在这种情况,来去十日之久,孙观能多撑一个呼吸都是十分困难的。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他受苦,那最好是……了结他!”
“不……不可能!少师,您有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
孙观有些激奋,想要靠近韩言却是被黄忠拦在了原地,只能是大声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