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地冷哼一声,昌豨慢慢地松开了原本攥紧了的拳头。
“也许……不是臧将军的人呢?会不会是将军你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了?以至于人家半夜里来找你寻仇,然后你在不明白实际事情的情况下误会的臧将军?”
韩言此时已经将自己是主谋的事实给完全忘却了,一心一意地在昌豨的面前为臧霸辩解起来。
“唔,倒是有这种可能。”
孙观拿不准韩言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因此也不敢多说,只能是含糊不清地附和着。
“别的事情有错,但是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还会有错?”昌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唉!我本就是徐州人氏,在这里我又能得罪什么人?平日里臧霸欺压士族我都不曾参与,真要是得罪人的话也就只有得罪了那臧霸了!千不该万不该,我是不该跟了臧霸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昌豨,话过了!”
眼见着昌豨再韩言面前倒起苦水来,孙观连声提醒着。
“过了?过什么了?他臧霸能做我昌豨就不能说了吗?”被孙观一反驳,昌豨立刻火冒三丈,身子向前一倾,抬起手来撩开了本来散落在额头上的碎发,拿手一指上面的一块青紫色的淤血痕迹,大声喊道:“你看看!这便是昨日在他那里的时候,被他用令符砸到的伤处!而就在昨晚的时候我就被人刺杀,就算这人不是臧霸派来的,那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
看着昌豨额头上有半个巴掌大的伤痕,孙观无话可说了。
“也许是臧将军爱才心切,有些着急了,将军你也不必太过往心里去……”
韩言依旧劝着昌豨,丝毫没有流露出别的意思。
“公子,依我看,这跟爱才实在是没什么关系。”站在韩言身后的黄忠虽然不是完全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但是也知道该怎么附和,拿手一指昌豨的伤处,皱着眉说道:“所谓打人不打脸,这样打在额头上,实在是辱人太甚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仿佛遇到了知音一般,昌豨立刻一击掌,大声诉起苦来,“你们是不知道,我平日里就不愿意跟着这臧霸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知道到了现在人家有了势力,不需要我了,这就想把我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