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应了一声,将马车赶了过来。
带着刘辨与刘协兄弟俩上了马车,韩言的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感慨了。当然,张让塞给自己的那块锦帕已经被韩言收进了衣袖之中,不一定用得上,但是至少也算是一条后路了。
“少师,张让他们……”
看着兀自发呆的韩言,刘辨忍不住开口叫道。
“嗯?张让?陛下是想问他们为何会如此做吧?”看了看脸上仍然残留着恐惧的刘辨,再看看强装镇定的刘协,韩言轻出了一口气,“要说这个问题,就先要说我自己了。陛下,您可知道,为何我现在身为少师,却在陛下登记之后从来不去教导陛下与陈留王,甚至……我都不再入宫。”
“这……朕不知道。”
刘辨被韩言的问题所吸引,一时间忘了害怕,歪着小脑袋思考起来。
一边的陈留王刘协,听韩言这么问,神色一动,“少师,难道您是觉得朝中的情况太过混乱,不愿意投身其中?”
“嗯!这倒也是一方面的原因。”虽然这是主要原因,但是韩言却不可能承认,因为这与自己接下来要教给这两个孩子的东西不太相符,“更重要的是,身为少师,必定是要教导天子与陈留王的,这里说的教导,不仅仅是指才学或者其他的什么,而是为人的道理。《管子·权修》有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相比较才学能力,做人更重要的是品德。但是如果我自己不能明辨是非,我又怎么能负责教导两位呢?”
“嗯,少师,我不明白,这跟我皇兄刚才问的问题有关吗?”
刘协沉吟了一阵,忽然开口问道。
“对啊!这跟朕刚才问的问题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