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在一边看着自己儿子的表现,心中总很是不舒服,用手点指韩言,柔声道:“你且慢慢说来,天子会给你个公道的!是不是啊?我儿!”
“母后!这……是!”
已经身为天子的刘宏,被母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叫,自然很是不开心,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应声。
“是!”韩言向着董太后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家父年初亡故,按礼,草民需要为其守孝,而今不过八月,草民守孝未完,故而不能出仕。”
“嗯!所言有理!”这时候,司空丁宫听完了韩言的话,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一步,向着天子与太后各行了一礼,然后才说道:“陛下,太后。我朝以来,父母丧葬,莫说是民间,就算是朝中官员遇到此事,也应该在父母亡故之后按礼守孝三年。这三年之中莫说是出任官员,就算是在任的官员也应该离职,甚至连婚嫁之事都不能办,更不要说其他的一些喜庆的仪式了。韩言此举,与我朝先例相合,乃是符合孝道的啊!”
“嗯!”
刘宏很是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没有搭理韩言,心中却是对丁宫有些埋怨了。
天子面前不合时宜的开口,向来都是为君主猜忌的,奈何丁宫今天却是忘了这一点。
“既如此,那韩言不任西园校尉之事也就是情有可原,自然不算是什么罪过了。”
天子不说话,却不代表董太后会沉默,反之董太后开口,天子却是不太容易再推翻了。
“这……那殴打张让的事情呢?”像是预感一般,刘宏觉得今天的事情可能不会如张让说的那般简单了,不过殴打宫中的人也算是一桩罪行,用来指证韩言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