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将军每说一句话,众人都是肩膀一颤,李长庚更是满脸懵逼。
也是,这样一个人,不当仇人就是好的了,可事实却是寅荡死乞白赖要认人当老大。
项恭听了分外尴尬,过去的事儿还提他干嘛,好像多光彩似的。
“但是……”寅将军忽然语气一转,颤抖地指着项恭道,“他救了老三,就用一根骨针一根麻线,这叫本事。”
项恭嘴角一扬,没有那么夸张了,就随便缝缝嘛,又不是专业的。
李长庚一愣,看向项恭的眼神也稍稍有些变化。
寅将军似乎很激动,颤声说道:“他救了老二,宁可背负所有人的误会、辱骂、不恭、鄙夷和嫌弃,带着弟兄们安全下山,自己却只身回援拼了命救我,这是胸怀!”
嗯,项恭有点儿飘了,原来自己这么伟大吗?其实主要是怕寅将军挂了,守护将军寨的任务也不算完成啊,当时哪儿想过这么多?
李长庚细眼一眯,神色动容,稍显惊讶。
“为了救我,胡子们万箭齐发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立刻扑在我身上,用血肉之躯给我挡箭雨,这是仗义、是勇气!”寅将军挑着眉头逼问道。
项恭双颊一烫,大兄弟,我都不好意思说哦,当时确实是没想那么多啦,救人要紧啊!
李长庚这下是真的动容了,眼角余光瞥了项恭两眼,眼神中竟然多了几分欣赏。
“李舵主,您说过,咱们江湖上行走,靠的就是个义字,我该不该把这样的人,当自己的兄弟?”寅将军讲的激情澎湃,简直就是吼出来的。
“应该,应该……”有人失声喊了出来,李长庚却垂首不语。
寅将军咬了咬嘴唇,转过身来一把扳住项恭瘦削的肩膀,“项兄弟,以后咱们就是过命的兄弟了,大哥让你来做这个当家的,你愿不愿意?”
寅将军的虎目闪着精光,项恭看了都不由动容。
刚要说话,却听李长庚沉声道:“寅荡,人的确是义字当先,可是你为了自己报恩,将门中分寨拱手让与外人,这也是你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