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子丘星阑夫妻逐出无双殿,那他们两人就将变成散修,在神界,散修的生存有多艰难,谁都知道。
然而,在这个时候,子丘北山却无法站出来为子丘星阑夫妻提供庇护。
子丘鸿煊的话说出来后,其余几大殿的人都没人提出反对意见,很显然,这些人都是站在子丘鸿煊这边的。
子丘北山也不怪他们,北山殿失去了天狼宗这个大靠山,以后阳安殿又将领袖无双殿,清怀殿平木殿西原殿抚云殿这四殿,又将像以前那样,唯阳安殿马首是瞻。
无双殿六大殿,有五殿的人都听从子丘鸿煊的号令,子丘北山站出来为子丘星阑夫妻说话,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不定,还会给子丘鸿煊留下话柄,将来处处针对北山殿。
所以,为了北山殿的将来,即便子丘鸿煊是在打击报复,子丘北山也只有选择沉默。
见子丘北山不肯说话,甚至不敢对上自己的目光,子丘星阑夫妻俩彻底绝望。
他们能理解子丘北山的顾虑,要怪也只怪子丘鸿煊欺人太甚。
罢了,逐出无双殿就逐出,反正等到郎啸风找上门来,估计也难逃一死,只是,在死之前都要背上无双殿弃徒的骂名。
看了眼神凄婉的子丘婷一眼,子丘星阑歉然一笑,笑容中透着难以描述的无奈和哀伤。
突然,子丘星阑收起所有的情绪,眼中露出决绝和清冷,坚定转身,看向子丘鸿煊。
但子丘星阑还没开口,就听到一个清越而冷漠的声音:“子丘鸿煊!北山殿的事,还轮不到你阳安殿来插手!”
说话的当然是子丘娇然,眼看父母被逼得无路可退,她再也忍不住了。
果真如焦翼所料,子丘鸿煊在拿到无双印后,并没有领着其他几大殿的人离开。
“十四叔,我已交出无双印,你们请回吧,今天是娇然她母亲的生日,我不希望她一直被人打扰。”子丘星阑这时已缓过神来,对子丘鸿煊等人下了逐客令。
子丘鸿煊将无双印收起,脸上却浮起一抹狞笑,冷声道:“子丘星阑,你这是在赶我们离开?你恐怕还没认清形势吧?”
说完,重重哼了一声。
子丘星阑的脸上本已恢复了些血色,但一听子丘鸿煊的话,顿时又变得苍白如纸,颤声道:“十四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子丘娇然离开吉水州之后就下落不明,这对天狼宗郎五当家来说是多大的耻辱?你以为郎五当家会善罢甘休?”子丘鸿煊冷冷地道。
吉水州地势偏僻,消息也不灵通,子丘娇然去了问天城的事,无双殿的人都还不知道,更不知道郎啸风已死在焦翼手上。
“郎五当家那里,我子丘星阑自会给他一个交代。”子丘星阑语气突然变冷,显然,他的忍耐已快到极限。
“就凭你,也能给郎五当家交代?子丘星阑,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既然彼此已差不多快撕破脸皮,子丘鸿煊说话愈发不客气。
子丘星阑苍白的脸色瞬间涨红,眼中透出屈辱愤怒的光芒,但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知该用什么话跟子丘鸿煊交锋。
倒是子丘婷,这个时候异常冷静,淡淡地道:“十四叔,该怎么跟郎五当家交代,不劳你操心,我跟星阑自有主张,大不了,把我夫妻两条命,赔给郎五当家就是。”
一听父母为了自己的事要把命都赔进去,子丘娇然顿时急了,若不是焦翼拉着她,她绝对要站出来跟子丘鸿煊说道说道。
然而,子丘婷都愿意赔上性命了,子丘鸿煊却还不肯罢休:“天狼宗的五当家,那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就凭你们夫妻两条命,就能洗去郎五当家蒙受的屈辱?”
听到这话,焦翼就呵呵了,郎啸风那厮,也配得上尊贵两个字?
在问天城,那无耻淫狗给焦爷一剑斩成死狗,哪里尊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