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拱手遵命。有杨总捕这句话,他哪里还不放心?
如今王川认识的人里,文字就数吕璇写得好,那一手书法娟秀灵动,颇是美妙,请她来写请柬,自是再好不过。王川请杨总捕列了个名单,就回去叫吕璇写请柬。
杨总捕所列名单里面,刑部尚书张经研在内、还有许多刑部官员,其他各部人员、青龙学院先生等各学院有名人物都有,曾经在花街有诗词名传、捧红花名妓子的风流之人,也在其中,下来有三、四十号人。杨总捕做事虽然冲劲儿十足,但向来也不打没把握的仗,他又是个好面子的,基本上没谱的,他绝对不会发帖去请。这些人里,请柬发出,必定大多能来。明日试演,便有戏了。
把吕璇写好的请柬给杨总捕送来以后,王川就去了倚翠新楼里。新楼已经全部竣工,姐儿们搬进崭新的楼里,都觉分外新鲜,左右乱转。韩姐儿指挥着雇来的人手布置戏台,手叉着腰吆喝不停。此世间流行的戏曲都侧重于说唱表演,在道具布置上并不重视。但王川排演新戏,却把戏台布置得像是个缩小版的倚翠新楼似的。
倚翠新楼里看着倚翠新楼,这种奢华新鲜的感觉,让众姐儿都分外喜欢,只觉有趣。这么些时日来,王川做的如此多事情,就数这件最对吕璇胃口。当戏台布置好的时候,吕璇坐在二楼正中的隔间席位里,默默看着戏台,陷入文青思绪,许久不语。
因为有外人,王川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后院,等到布置完戏台,外走走掉,王川才出来,安排排演新戏。有了这样的戏台,姐儿们和司女们都是情绪高涨,积极配合最后的排演。王川看了一遍,彻底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康王府内,被掰开嘴灌了一肚子鸡汤的康王爷幽幽醒来,瞧着一屋子的家人、仆人和平道安,虚弱地问:“柳巷那楼,什么情况了?”
康王之子已是而立之年,却因康王之事被禁足在家,早对康王有怨。康王话罢,康王子就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人之事?父王,咱们现在可就倚翠楼一处进项了,连家里日常用度都捉襟见肘,您再练那劳什子道功,家里人可都要吃糠咽菜了!”
“混账!”
康王爷气得挥手要打,但毕竟年老体衰,又饿了几天肚子,手臂挥得慢腾腾有气无力,康王子往后一跳,就躲了开去。
“呼哧!呼哧!”
康王爷急得直喘气,咆哮道,“你但凡要有点出息,还用得着本王练功操持吗?如今就你这德性,本王不练功吊着,这个家还有什么希望?”
“说得跟您有多出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