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铁盒静静地躺在黄色的纸盒里。
我一挑眉毛,心道还真有点意思,扣开铁盒,里面的东西却让我觉的有些眼熟却又无比陌生。
那是一块通体赤红的玉,但这块玉不像市面上所见的那么清澈透明,在玉的内部有乳白色的东西凝结在一起,从轮廓上看上去倒是很像个小孩子。
我拿着这块细长的玉,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它,蹲在地上苦苦思索,脑子里却突然掠过一道闪电,猛地明白了这块玉的来历。
这不就是使老大无比痛苦的那块邪玉吗!
我身子猛地抖了一下,脸唰地白了,抄起这块玉以自己最大的力气把它扔出老远。我瑟瑟缩缩的站起来,一脚把它和那些纸盒全都踹到床底最深处,把窗帘拉的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坐在床上心跳的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我把抽屉猛地拉开,抄起皮尺仔仔细细把自己按在镜子前反复测量了五六次,确定没有缩小后才勉强放下心来。我的脑子里一时间冒出无数个问号,思绪像一团乱麻。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从脑子里抓到几个重要的问题:这是谁写给我的?这块玉是否真的是路叔故事里的那块玉?对方把玉寄给我又有什么企图?
我左思右想,头都大了,却一点儿头绪也理不出来,只好给王霖朔打电话道:“你叫上张思远和王震来我家,越快越好。”
十五分钟后,王霖朔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面前,他一边脱外套一边道:“他们俩一会儿就到——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而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和快要死掉的人一样。”
我没什么心情和他瞎扯,把他拉进卧室,拿了一个长钩子小心的把玉从床底下勾出来,声音颤抖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和黑衣人给咱们讲的故事里的那块玉一模一样?”
王霖朔闻言一惊,蹲下身捡起那块玉,抹了抹上面的灰尘,对着它出了半天神才道:“你怎么能确定这块玉就是他所说的那块玉,万一是仿造品呢?”
我一翻眼睛:“你以为我没这样想过?即使我们假设这是仿造品,对方给我寄来的目的又是什么,难不成是拿我寻开心?这玩意又是在yn发出的,发件人连个电话都没有,真不知道是给顺丰好处了还是怎么回事。”
王霖朔叹了口气,敲门声咚咚咚地传来。我站起身来去开门,张思远欠揍的笑嘻嘻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嬉皮笑脸道:“小玄玄,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我被他恶心的够呛,也没什么心情和他扯皮,把他的身子拨到一边,向楼道里张望道:“王震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