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睡了?”杨帆想着,将门轻轻推了一下。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门开了一道缝。
杨帆大疑,周侗素来谨慎,睡觉岂会忘记关门?而且他内功精湛,耳力极好,如在房中,自己的敲门之声,定能听到。
杨帆秉神戒备,轻轻将门推开。
此时恰是九月中旬,皎洁的月光映入房内。房内没有人。
“这么晚,老爷子去哪儿了?”杨帆将门轻轻掩上,又呆了一会,见周侗仍未回来,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侧耳倾听了好一段时间,也未发现周侗回房的声音。倦意渐袭,考虑到周侗武功极强安全无虞,杨帆也就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早饭期间杨帆并未问周侗昨晚的去向。在人家寨内做客,晚上到处乱跑,叫人家知道总是不好,何况这曾头市的生意多半是上不了台面的,里面的秘密定然不少
直到出了曾头市的范围,杨帆才打马凑到周侗跟前,问道:“老爷子昨晚你去哪儿了?本想去跟你打听点事,却见你不在房中,等了一会也未见回来,便只好睡了。”
周侗将马一勒,放慢速度。
“嘿嘿,老夫昨晚却是做了回梁上君子,只不过偷的不是物件,而是曾家生意上的一些秘密。”
“噢?”
“昨晚散席之前,曾府的那管事,进来对曾弄说得却是‘曾头市运往金国的一批武器,前日之时被登州宗知府查扣”
对此杨帆当时并未在意,其实即便在意,以他的功力也听不到那管事说些什么,不过周侗却不然。
“老夫见曾弄听到此消息时面色不善,那宗知府乃是老夫的好友,我怕曾家会对他不利,便潜入了曾弄书房,想探听一下曾家下一步的打算。
果不其然,老夫进房不久,那曾弄便招集了几个儿子、管事,还有一个叫郁保四的贩马者,进去商议此事”
登州港,海风渐起,海面之上洪波千里。港口内,一艘艘海船升起巨帆,准备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