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生气了。”陈爱娇有些为难地扭着,脸上有些泫泫欲泣,“二娇,我不是你,我做不到。”
“我没有生气,我去叔婆家。”叶知知现在特别无力,特别想摔东西,但她也知道是自己操之过急,陈爱娇性格就是这样,哪里是她说了她就会有变化的。
可是不急又不行,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再不说就晚了。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陈爱娇铁了心要听赵秀菊的话,她又能有什么办法,眼不见为净,再呆下去,她怕自己被活活憋死。
到了叔婆家,叔婆给她倒了芝麻茶,看了眼站在院坪外满脸焦急却又不敢进来的陈爱娇,摇头叹息,“和爱娇闹别扭啦?”
叶知知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叔婆也没说啥拍拍她的手,继续忙活着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可怜她二娇小小的女孩儿就要操这么多的心。
在叔婆家呆了半下午,叶知知回了陈家,陈志坚叼着根香烟正在拆小屋窗上的木条,见到叶知知连个正眼都没有,那香烟不用想,肯定是李强家里送来的。
陈爱娇的情绪依旧不稳,拿着大勺站在灶台边,不时抹两下眼晴,唯有赵秀菊欢天喜地的站在田埂边上和人磕子瓜子闲扯,说得唾沫横飞,尽是炫耀陈李两家这门婚事。
能和赵秀菊凑到一起去的,能是什么好人,那龅牙妇女姓赵,和赵秀菊一个村出来的,因为嫁给了村里得过小儿麻痹症的陈大麻子,人称麻子嫂,见着叶知知走进院里,往她身上扫了好些眼,打量意味甚浓。
“你二闺女这是怎么了?瞅着满脸不痛快。”赵秀菊同叶知知处不好,村里人都知道,麻子嫂这么问,明显有些意思在里头。
“都是欠她的!板着个脸给我看呢!”说起叶知知赵秀菊的表情就有些恨恨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拿不住女儿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