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上次和叶知知谈话的厂委办公室的陈主任,赵秀菊和余瑞芳被人拉开,此时两人的情况都有些惨烈,头发衣服都十分凌乱,脸上也各有伤痕。
看上去赵秀菊伤得比较严重,脸上的血棱子看起来十分吓人,但在余瑞芳哪里是在乡下干了一辈子架的赵秀菊的对手,她才是真受伤,赵秀菊下手够狠,尽往阴私处下手,余瑞芳现在胸前痛得要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敢揉一揉,更别说赵秀菊手里还揪着一把从余瑞芳头上揪下来的头发。
她也不像余瑞芳拉起来就赶紧先整理仪容,就顶脸上那几条吓人的血棱子,拉着陈主任就开始哭诉起来。
她倒是聪明,直接避开了这次失窃的事情,毕竟这次的事无论怎么说,那都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干脆直接说上次冒领工资的事情是余瑞芳唆使她的,余瑞芳在她嘴里就变成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的阴险小人,还把余瑞芳当初有意抢陈家湾的名额都拿出来说了,还好她不知道笔试成绩的事,直说得大家伙的目光都往避在人后收拾的余瑞芳身上梭。
见陈主任也往自己这里看过来,余瑞芳恨得直咬牙,这个赵秀菊竟然敢倒打一耙到她的身上,明明那天赵秀菊就是来问工资的事情,只是恰好遇上发工资而已,她不过是顺势而为!
可赵秀菊避重就轻,有些话也确实是她点醒的,赵秀菊一叠声说下来她竟连辩也无法辩驳。
赵秀菊越说越不像样,陈主任脸色不大上好看,沉着脸让几人进他的办公室,其他人赶紧散了回去上班。
大家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依依不舍地离开,赵秀菊哈着腰恭维着陈主任往楼上走,陈爷爷一脸老脸都没地方放,喊又喊不住,只得沉默跟上。
“真是没教养,难怪能养出个贼出来,哼!”余瑞芳恨恨地瞪了叶知知一眼,蹲下身捡散落的帐本,叶知知脚边正好落下一本,捡起来一看,只扫了一眼就被余瑞芳夺了过去。
“你看什么看!你看得懂吗!”
真是不好意思,叶知知不仅看懂了,还一眼看出里边的错漏来了,想必这几天余瑞芳一直为钱帐不平而烦恼吧,叶知知看了余瑞芳一眼,停好单车往楼上。
多行不义必自毙,眼看着余瑞芳要倒霉,她完全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