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妈那是和谁在说话?”陈爱娇撸着树叶,突然指着远处说。
天虽然没黑透却也差不多,只能看到路边上两个模糊的人影,叶知知连哪个是赵秀菊都分辨不清,那两人也没有说多久,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就散开了,赵秀菊拐了个弯往路边的人家去了,另一个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陈爱娇也没分辨出另一个人是谁,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的人,便忽略不提。
两人走走停停,到了叔婆家的大沟边上,叶知知走近了一看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院里也没见到歇凉的人,连只鸡也没看到。
“看什么呢?你是想叔婆了吧,叔婆一家都去吃满月酒去了。”陈爱娇手上的动作不停,不一会就有了小半背篓的树叶,“听三堂婶说,明天就能回。”
没见到叔婆,能得到准确的消息也是不错的。
两个人一个负责勾树枝,一个负责撸树叶,没一会就摘了一满筐,陈爱娇往里压了压,打算再多弄一点回去。
猪并不是什么树叶都愿意吃的,长在路边猪能吃的树叶整被村里人扯得差不多,想要扯得多,还得走远一些,叶知知也不认得这种树叶离杆会有白色汁(粘手)液的树叫什么。
跟着陈爱娇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陈支书家的院坪前。
他家院里坐了不少客,余瑞芳和刘卫国都在,看来都是来看侄女婿的,支书媳妇拉着余瑞芳的手笑得特别大声,陈支书看见叶知知姐妹,笑着招呼两人进屋喝茶吃瓜子。
“大河叔,我们还得赶回家剁猪草了,下回再来你家坐。”陈爱娇笑着拒绝。
陈支书没有强留,一人给抓了一把炒瓜子,才让他们离开。
走远了,叶知知回头看了眼点着电灯在夜色里格外显眼的支书家,她没记错的话,和赵秀菊说话的人,那会就是拐进了支书家。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