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菊本身就已经很可怕了,何况是被激怒了的扛着扁担的赵秀菊,想到那胳膊粗的扁担,叶知知觉得自己再跑慢一点,只怕会有断手断脚的可能。
此时她心里哪里还有什么委屈,心里盘算着要去哪里躲躲才好,直到跑了好远才敢回头看,赵秀菊没有追上来,抱着哭嚎的陈建业在哄着,叶知知长抒一口气,暂时逃过一劫。
明明知道陈建业是陈家的宝贝疙瘩,她怎么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呢?叶知知在外头躲了一下午,估摸着赵秀菊可能消了气,才悄悄地摸进了陈家,刚进陈家院里,在屋檐下打毛线的赵秀菊就看见了她。
“你一下午死到哪里去了,你还回来干嘛,你怎么不死在外头!”赵秀菊脸色阴沉叉着腰站在屋檐下骂她,倒没有像往常一样拿起手边的东西就要扑上来,只是这话骂得却是极不好听,叶知知心里一酸,得亏她不是原主,对赵秀菊没有过多的期待,这话是亲妈说的吗?
她倒是不想回来,可也要她有地方去才行,一没身份证二没介绍信,连唯一的庇护人,叔婆都去了大堂姑家里,她除了陈家还能往哪里去!
听到赵秀菊的骂声,陈建业拉着陈奶奶从里屋走了出来,陈奶奶一张老脸阴得能滴出墨来,把叶知知叫进堂屋,指着她冷声道,“跪下!”
陈家只有卧房的地面是平整过的,堂屋和厨房这些地方地上的泥虽然踩得紧实,却像装鸡蛋的纸壳一样起伏不平,跪上去的滋味不比跪搓衣板好受。
叶知知怎么肯跪,陈建业那么欠揍,她只后悔不该在外人面前打陈建业,可半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要是重来,她一定把陈建业抓到没人的地方再打一顿。
“我没错,我为什么要跪?”
叶知知站在门边不肯动,看向陈奶奶的目光带着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