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了赔钱货嫁人了家里就有肉吃,赔钱货你快点嫁人吧,我要吃肉。”没一会陈建业又高高兴兴地跑了出来,站在陈爱娇的身边理直气壮地说着。
陈建业混身脏兮兮的,脸上皴得厉害,指甲里全是黑泥,不止是袖口就是衣领上都泛上油光,他唆了一条长长的鼻涕后,指着叶知知说,“还有你,你瞪我,我告诉我妈了,她说要打死你。”
“你信不信,你妈打死我之前,我先打死你!”叶知知冷冷地开口,十分厌恶地看了眼陈建业。
他今年七岁了,明明已经上了学却隔三岔五地逃学,陈家人也不管,这么大的孩子了吃饭的时候还坐在赵秀菊的腿上,要她一口一口地喂,现在居然还冲着从小把她带到大的亲姐姐口出恶言。
前两天她还看见陈奶奶舍不得给他买糖,结果被他扑上去又苦又打,七岁大的孩子力气已经不小,尤其对一个老人来说,她明显看到了陈奶奶脸上痛苦的神情,却强忍着痛苦哄着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愿,陈奶奶毫无原则的放纵让叶知知停下了去阻止的脚步。
赵秀菊明明就站在一边,却笑着不说话,等陈奶奶掏钱给陈建业买了糖后,还夸她的儿子力气大,简直让人遍体生寒。
孩子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而陈建业这张纸上已经被陈家人的过份溺爱,涂得面目全非。
“你……”陈建业后退一步,突然抬头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响亮,半点眼泪也没有地干嚎。
陈爱娇嗔了叶知知一眼,“你说他干嘛!”忙去哄陈建业。
“哎哟,建业啊,怎么了怎么了?”屋里陈爷爷拎着半只草鞋跑出来,赵秀菊和陈奶奶也跟着出了屋,赵秀菊边跑边连声询问。
“陈二娇说要打死我,哇……打死她,打死她!”
赵秀菊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左右看了看操着墙边竹条扎的大扫把就冲着叶知知扑过来,陈奶奶踮着小脚跑过来抱住陈建业,一边哄一边喊,“贱丫头片子,赔钱货,什么玩意想打死我孙子,老娘先打死你!建业不哭了啊,奶奶给你吃糖,不哭了,哭得奶奶心都疼了啊。”
“……”叶知知在赵秀菊左右看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干什么,手里的稻草一丢,利索地跑了,她可不傻,赵秀菊打起人来可没轻重,何况她惹了那个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