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这件事情我们可不能等闲视之,一旦出事,咱们哥俩都承担不了这个后果,到时候,龙颜震怒,咱们屁股可是又要开花了……”
查栓沉声说道。
秦牧风感觉到后面菊花一紧,特么的,老子挨得那一百五十军棍可是刚刚好利索没有多长时间呢,如果再来一次的话,那可是要了老命了……
“卢道昌,你禀报袁督师了吗?”
查栓问道。
卢道昌脸色一僵,低声道:“我光顾着向您二位传信了,出来的匆忙,还没有吩咐下去……”
“混蛋!”
这下子,不光是秦牧风,连查栓都恼了。
“你脑子进尿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不去禀报袁督师,跑到松江府找我们弄个屁?我们够得着?等我们回到南京城,黄花菜都特么的凉了!你给废物!”
查栓厉声吼道。
卢道昌脸色苍白,急声道:“大人,这、这不是袁督师手中没有军权吗,他也调动不了南京四镇啊……”
“混账,即便是调动不了大军,难道五城兵马司是吃干饭的?难道南京四镇到了事情头上,他们敢不听调动?你、你狗日的,这一次是要将事情给捅到天上去啊!”
查栓怒骂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即向南京城飞鸽传书,请袁督师立即做好准备!来人,传令,长江各个关卡准备戒严,严查来往船只!任何一艘船都不能放过!”
不得不说,范德法特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不愧是一个耍阴谋诡计的行家里手,厉害至极,这个时候,不管是查栓还是秦牧风都还留在松江府训练海军跟陆军大营呢,海军刚刚整合,陆军大营则是刚刚组建,两个人不得不在松江府全力准备,远征东瀛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差池,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即便是侥幸能够全身而退,那下一次远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两个人在松江府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是无暇抽身,南京所有的事务都委托给了袁继咸,一下子袁继咸忙了起来,原来六部在日还好说各管一摊,现在全部交给了江南总督,袁继咸就是有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自然给别有用心的人留下了空子。
火器局跟军械司因为营造跟保管的都是火器,因为当年京城的大爆炸,所以朱杰特意将两个衙门放在了南京城最偏僻的地方,距离宝船厂都有三里多地呢,就建在了长江边上,以便于出现事故的时候,便于救援,同时也便于运输,没有想到的是,这却也给范德法特等人提供了便利。
深夜,查栓与秦牧风在松江府训练了一天,两个人都有些疲惫,甚至都没有回松江府城中,直接在军营之中休息。
两个人刚刚躺下,军营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战马的惊嘶声,两个人几乎同时从睡梦中惊醒。
“他妈的,搞什么!还让不让老子睡个好觉了!”
秦牧风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了门外,怒喝道,“来人,怎么回事?”
一个亲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急声道:“督师大人,南京急报!”
秦牧风心头一惊,现在都是大半夜了,南京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去,立即请查督师过来!”
秦牧风喝道,“让信使到帅帐说话!”
信使还没有过来,查栓就已经跑了过来,叫道:“牧风,怎么了?”
“南京急报,不知道什么事情……”
秦牧风脸色有些凝重,沉声说道。
两个人进入帅帐,信使也急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