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话音刚落,脸上就被郑芝龙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响彻无比,将郑成功打的都懵逼了!
“放肆!你个逆子!我打死你!”
郑芝龙气的七窍生烟,有奶便是娘,这也是你当儿子该说的话?忤逆不孝啊!
“大哥,大哥息怒啊!”
郑芝豹苦苦相劝,再怎么说,郑成功也是长子长孙,郑氏家族未来的掌权者,不管是郑芝龙还是郑芝豹,都在这个小子身上寄托着巨大的希望,要不然也不会将他派到国子监求学了,说是求学,其实不过是为了能够为了未来郑氏家族地位更稳固,提前释放的棋子,单单是郑成功每年在国子监以及游学中花费的银两就超过十万两,全部用来结交各路神仙了,也为郑成功未来上位,真正融入大明的顶级贵族圈子铺路。
“芝彪!芝彪!”
郑芝龙怒喝道。
老四郑鸿奎连忙走了进来,躬身道:“大哥,怎么了?”
“去,立即将这个忤逆子给我押下去,限制他的走动,没有我的命令,严禁他踏出侯府!”
郑鸿奎一咧嘴,擦了,仅仅不到半天的时间,老大跟老二就都被大哥给关了禁闭了啊……
索尼拱手离去。
郑成功方才转过身来,愤声道:“父亲,你怎么这么糊涂?好端端的干嘛去同这个马蜂窝?那批军火可是朝廷在等着救命呢啊,有了这批军火皇上就可以再度集结大军向着满洲鞑子发动反攻了,您却在朝廷背后捅一刀子,这是亲者痛,仇者快啊!您到底在搞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相信您会做下这样的糊涂事!”
“够了!”
郑芝龙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书案上,怒吼道:“我还没有老糊涂呢,用不着你这个不孝子来教我!”
“你!”
郑成功气的火冒三丈,叫道:“你以为我愿意教你?自从我知道军火被劫的事情,就已经断定这与咱们郑氏家族脱不开关系的!五天时间,五天时间啊,我一路骑着快马往回赶,跑出了一千多里!仅仅不到十天时间就从南京赶回了福州!我是担心因为这件事情,咱们郑氏家族就彻底毁灭了,完全毁灭,连一颗种子都剩不下!如今您已经是福建水师的提督了,堂堂的靖南候,还控制着整个东洋与南洋的贸易,树大根深,可以说在天南一手遮天了,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在这个时候插进一杠子?难道你真的想成为陈演第二,被世人唾骂吗?”
“大郎!”
郑芝豹极为不满,怒喝道:“我跟你父亲不是傻子,谁闲的蛋疼,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哪怕是我们不想帮着朝廷,也绝对不会去帮着满洲鞑子啊,可是,可是现在咱们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啊,想不动手都不行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成功了,那我们就世世代代永镇天南,郑家的子子孙孙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失败了,那没的说,路是我们自己选的,你父亲是郑氏家族的族长,不论他做出什么选择,族人都必须的跟着才行!”
郑成功都要哭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现在不是十年前,想要造反就可以造反,忠孝仁义虽然重要,但是远没有家族的生存重要啊,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大明朝的掌权者是朱杰,那个如同一颗流星般崛起的天才英雄,那个凭借着一己之力,就将整个大明即将倾倒的大厦撑住的天才英雄!
这些日子,国子监与应天学院的不少学生们都在不断地探讨着时局,公认的一点就是,只要抗住了接下来阿济格的进攻,那用不了半年的时间,朝廷就会迎来反击的机会,到时候,满洲鞑子必败无疑,从综合实力上说,满洲鞑子差远了,只需要控制住江南的富庶之地,钱粮不向着北方运输,仅仅凭借这中原出产的那些粮食跟税收根本不足以维持如此庞大而持久的战事,而且满洲人人口太少啊,满洲精骑消耗一个就少一个,持续一年以上的鏖战,必定会是满洲精骑伤亡惨重兵力不足的!
“叔父,既然你们不会闲的慌,去做这件事情,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不停号令,私自行事?有令不遵,那就直接交给朝廷啊,连军火带人,一同交给朝廷,皇上心慈仁厚,绝对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治罪的,想想马士英犯了多少事?皇上不照样放了他一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