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夏无且!”
“政!……”
梁儿瞠起双眸,急急嗔道。
赵政却是眉头紧锁,态度坚决:
“你都已经流血了,怎会无碍?”
梁儿气结,仰面顶回:
“这点血算什么?总要分轻重……唔……”
转瞬,赵政温热的薄唇已将她一张聒噪的小嘴堵住,双臂亦是将她紧揽入怀,制得她无论怎样也抵抗不得。
仅片刻,她就已经乱了呼吸,被调教得安静了下来。
赵政终于将她放开,望向她的眸子脉脉含情,软语温言道:
“勿要再言其他,于我,你就是最重。”
言毕,梁儿怔怔的,已再无言能反驳,只一双杏瞳盈盈含水,半痴半嗔的望着眼前这个霸道不听劝、却又一心爱她宠她的男子。
赵政神色温润,抬手轻轻将梁儿的小脑袋服帖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因他一时贪心而令梁儿受伤,他已经很后悔了。
于他,梁儿本就重过一切。
于现在仅剩几个月命的他,便更是再没有任何事能重得过梁儿。
至于那些百姓要传什么都随他们去,最恶劣的也无非就是说他病重不治之类,恐怕待这些话传满天下,他已真的不在人世了,自然无甚可惧。
人群中,项梁和项羽见之前那一语发泄之言刚出,皇帝的仪仗车队便突然停下,乐声歌声也是戛然而止,叔侄二人皆暗暗咬牙,提起了心胆,目不转睛的盯向那驾车辇的动向,不自觉的将手紧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按理,项羽那一声音量很小,街上稠人广众,暴君绝无可能听到。
可是,他又为何停车?
围观的众百姓不明皇帝止步的缘由,也都好奇的纷纷翘首观望。
只见在一个内侍的通传下,一位医官装扮的人从一普通官员的“四驾车”中而出,背着药囊匆匆进入了皇帝的车辇。
没过多久,他又出来,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而后,车队再次启程。
项梁和项羽终是松下了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