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嘉满心愤然,燕丹却是负手敛眸,摇头哼笑。
“恐怕公子是高看了燕丹。燕国孱弱,势单力薄,恐不能助公子达成所愿,更是无意干涉赵国内政。我身为燕国太子,虽是对梁儿有意,却也不会拿我燕国的国运当作儿戏。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本太子已耽搁了许久,急于归燕,就不便久留了,告辞。”
不及赵嘉再说什么,燕丹就简单一礼,毅然大步走了出去。
赵嘉滞在原地。
片刻,他叹了一口气,缓步走至榻边。
他蹙眉坐下,一双幽深的眸子望向昏睡中的梁儿,伸手抚上她涨红的脸颊。
“太子丹不愧为太子丹,果真是以国为重、以民为先。他这般无情,还真是枉费了本公子这一番苦心……瞧你这莺莺桃花的面容,还有那灼灼耀目的才情……这样的你既已躺在本公子的榻上,若是什么也不做,就这样耗到你醒来,岂不是可惜了?……”
他阴沉一笑,眼中淫光四起。
大手又摸上她的衣襟,胸前,复而滑至腰间,松了襟带……
瞬间,大片灼眼的雪白跃然于赵嘉眼中。
他活了三十年,生得白皙的女子他也见过无数,可却未曾见过如眼前这样白得好似要透明了一般。
那肌肤细腻得竟是几乎找不见一丝纹路,当真是如玉般莹润、如月般诱人,引得他冥冥中就已将手指碰触其上,那般触感幼滑细润、水嫩饱满,仿佛只是摸着,就已能接近人间极乐。
赵嘉双眸痴然,唇口微张。
他只觉血气上升,呼吸紧簇,只是顷刻,便被迷去了心智。
难怪一向滥情的迁儿为了她,几日都不曾召见其他美人,原来她的身子竟是生得这般令人沉醉。
她现在只是静静躺着,就已经让人心中靡乱了,可以想像若是她清醒,能有这样一副身子在怀中扭动轻摆,将会多么让人飘然欲仙。
赵嘉臆想着,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
他急不可耐,如饥似渴的俯下身去,将头埋入那片莹白之中,贪婪着其间的每一寸细腻嫩滑。
赵嘉情致满至,欲火焚身,正要伸手展开那最后一片衣裙,却忽感颈间一凉。
他惊恐顿住,小心的慢慢扭头看去,竟见燕丹单手执剑,长眉如锋,双眼似阎罗般怒视着他,字字如刃自牙缝中迸出。
“放开她!”
赵嘉未能料到燕丹还会去而复返,一时慌乱,竟也有些口痴。
“燕、燕太子殿下?……殿下息怒,赵嘉只是见殿下对此女似再无兴趣,才……才一时心痒……”
“还不快滚下来!”
燕丹不想见他任何拖延,一声怒喝,赵嘉便立即衣衫不整狼狈的翻下榻来。
燕丹迅速上前帮梁儿裹好衣襟,系好襟带。
赵嘉在这个空档正欲逃走,却又被燕丹一个健步冲上去制住。
他被燕丹的剑卡住了脖颈,死死按在墙上。
对上燕丹那双怒火中烧的眼,赵嘉自觉颜面尽失,也生起了怨气,威胁道:
“燕丹你别太过分了!这里可是本公子的府邸,你以为以你个之力就能带得走她吗?”
燕丹却是冷面一嗤,眸间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那你以为本太子为何去而复返?”
“你……你带了人来?”
赵嘉双目圆睁,额间已然生出汗来。
若是燕国太子带人闯进赵国公子府,此事一旦闹大,那他谋国的心思也就有暴露之危了。
见他慌了神,燕丹眉峰微挑,似讥似嘲:
“呵呵呵,怎会?这里可是赵国长公子赵嘉的府邸,怎能轻易带人进出?不过就是找了几个人伺机接应罢了。我燕丹身为一国太子,想从一个小小的公子府带个女子出去,应该也不至于要与公子刀兵相见吧?若真是如此,公子恐怕会比本太子更难收场。不过……”
燕丹侧目瞥向梁儿的方向。
“没想到本太子才走了一会,你就这般沉不住气,真的胆敢对赵王的女人出手……”
他又将眸光收回,再次看向赵嘉那双惊惶失措的眼。
燕丹将梁儿说成是赵王的女人,而非自己的女人,听得赵嘉面色铁青,再也无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