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兴趣爱好,似乎没有一桩与公务有关系。你这么做,你的下属居然不会造反?”
杨涛肩头披了一件厚实狐狸毛披风,两只脚搭在船舷外,一小半脚背浸入冰冷的江水之中,若是仔细瞧便会发现杨涛的上身是裸的,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遮蔽的松垮长裤,长发湿漉。
他刚从江水爬上来,冬泳小伙伴还在水下。
杨涛的冬泳小伙伴是谁?
说来可能没人相信,居然是曾经的死对头,如今的上司姜芃姬……
“这种事情习惯就好。”
姜芃姬仰倒没入水中,贴着水面一下子游出了两三丈,仿佛生于江水的女妖。
“怎么可能习惯?”杨涛险些笑岔气,“不同人不同命,搁做少阳非将我活拆了不可。”
“他们倒也想将我活拆了,这不是打不过?”姜芃姬浮出水面笑道,“我不给他们添乱,他们就谢天谢地了。子孝他们会帮我将不重要的公文处理好,挑出必须要我亲自阅览的……”
“柳公这话似乎有几分歪理。”
杨涛笑着对她伸出手,稍稍用力便将人拉上来。
姜芃姬随手捡起披风卷在身上,抬手将散落的长发捋到耳后。
二人带了护卫在江上冬泳。
杨涛是凫水好手,水性好得很,没想到北方长大的姜芃姬也那么好。他游得累了,狼狈爬上船休息,姜芃姬还在水下活蹦乱跳。真怀疑她的体力是不是能从江水下游一路游到上游。
“这哪叫歪理,这叫真理。”
曾经的对手和平相处,咸鱼们表示刺激,但更刺激的还是杨涛的身材。
【你的益达】:尽管我曾是慈美人的死忠粉,可是看了杨涛小天使的身材,我想爬墙了。
【清风纸巾】:穿着衣服不显山不露水,脱了衣服,荷尔蒙都要溢出屏幕了!
【深海鱼卷】:不要拦着我,我要日哭这只杨涛!
西昌皇小心翼翼地问。
“倘若我拒绝?”
花渊冷漠道,“你以为世上就你有胯下那几两肉?让女子受孕的男人,一抓一大把。选择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能让多喜公放松警惕。你与帝姬独处时间长了,他也不会起疑。”
给安慛戴绿帽,总要留出让奸夫充分发挥技术的时间和空间。
当初向安慛要花渊当“男宠”,不过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好用,安慛不会因此生疑罢了。
西昌皇子听后,双手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倘若世上真有后悔药,他宁愿待在西昌也不愿意来到此处。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打算……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花渊又说了一番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我不留知晓秘密又无用之人,心情若是不好,割了你的舌头、剁了你的手,让你去妓营苟延残喘几日。若是心情好,兴许会给你一个痛快。”花渊笑道,“我当然不能掌控一切,但群能掌控你的生死。你也仔细思量一二,究竟是什么比较重要。人要是死了,什么希望都没了,若是能忍辱负重活着,兴许还有绝境逢生的希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抉择。”
花渊将西昌皇子看得透彻。
这位皇子嘴上说着抗拒,心里、眼底全是野心和算计,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也是不择手段。
花渊最讨厌这种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分明龌龊得不行,偏偏还死扒着最后的颜面不肯撒手。
假惺惺!
花渊要做的就是将这副厌恶的假皮揭下来,让假皮之后的丑陋面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呵,究竟是做还是不做?”
花渊的声音像是地狱传来的催命符,皇子被吓得汗出如浆,黏稠的汗液很快便打湿了里衣。
他用近乎痛苦与绝望的声音低吼。
“我做!我做还不行嘛!”
他连“孤”这样“高贵”的自称也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