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0: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七十八)

亓官让不由得失笑,自家主公真是被神化了呀。

“是啊,主公可是天命之子,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呢。”

卫慈的舆论洗脑真可怕,好端端一个好苗子被洗脑成无脑迷弟了。

聂军大将追来,发现敌人从容退走,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面上顿时火辣辣的。

不仅有羞愧还有被敌人耍弄的怒火!

“尔等竖子,如此下作行径,真是气煞人也!”

大将是个好面子的人,刚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怼了卫応,转脸就被敌人打脸,他不要面子啊!

等卫応带兵追上来,他都不敢去看对方的脸了。

幸好卫応大度,没有刻意拿这事儿羞辱他,二人默契将这档子事情揭了过去。

卫応道,“先带兵撤退二里,等辎重齐了再攻打。”

大将下意识想要反驳,但他吃了教训,不想短时间内又被打脸。

“一切便听军师的安排。”

对于卫応说要撤兵二里的决定,不少士兵并不理解。

他们小胜一场,为何要放弃到嘴的肥肉选择后撤?

这就是典型的信息滞塞。

底下的人不理解上位者的命令,有人会盲目遵从,但也有人心生疑惑,甚至理解出错。

“他们怎么就撤了?”

退守二道城,瞧见敌人居然后撤了,不由得心生疑惑。

亓官让笑道,“当然要撤,不然等我军出兵?”

敌方的辎重没跟上,这种时候当然要后撤稳一波,继续浪可是会翻船的。

孙文老爷子一脸冷漠,问亓官让,“现在可行?”

亓官让道,“再等等,等他们稍稍放松警惕。”

裨将面露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卫応道,“若是不让他死心,以后还会有矛盾,倒不如趁机挫他锐气,让他脑子清醒一些。”

“可——如此的话,我军必有折损……”

卫応冷漠道,“你说这回折损数百千人让他长个教训,还是等下一回折损数万乃是全军?”

这些道理裨将都懂,但卫応果决冷静的做法还是让他有些不适。

倘若——

唉,倘若先主聂良还在就好了,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众人虽有矛盾,但也不敢将私人恩怨摆到明面上,如今却是这幅情形,不知先主泉下有知会不会生气。多半还是会的吧,先主在的时候,卫応军师何曾被人如此质疑,甚至以势压人?

裨将道,“倘若将军仍是执迷不悟,不仅没有反省,反而记恨军师呢?”

卫応道,“那人虽然专横任性,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给点儿教训,他会乖乖听话的。”

有些人就是死脑子,不把事实摔在对方脸上,他能固执地一条道走到黑。

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欠调、、教,非得打脸了才知道自己是错的。

亓官让等人虽然撤离了,但却没有溃败的征兆,撤兵也是井然有序,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游刃有余。那位大将派兵追击,送来多少吃多少,陆陆续续斩杀了上千敌军,军心大振。

“啧,先前听子孝说卫応是个再谨慎不过的人,不会轻易上钩,这会儿怎么如此鲁莽?”

亓官让吃准卫応不会立刻派兵追击,所以撤退的时候很是悠闲。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失算了。

若非城洞还堵着,敌人只能通过攀登云梯登上城墙,追来的敌军哪里会只有这么点儿?

“卫応也太小看人了,这么点儿追兵就敢来,真以为我军撤退就溃败得不成形了?”

若是大军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千余追兵的确能逮着人乱砍。

举个最近的例子,自家主公在阵前斗将,一战成名,“神迹”降临吓呆了敌军,击溃了他们仅剩的战役。这种敌人还要么傻得连跑都不敢跑,要么就是只顾着跑不知道反抗,贼好杀。

不过,亓官让审视自身,他不觉得自个儿符合以上条件啊。

“军师,说不定是人家托大了。”

护卫亓官让的小将笑着插了一句。

亓官让眉头轻蹙,“托大倒不至于,你觉得咱们的卫子孝军师会因为得意忘形而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