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帝便说:“菡儿啊,你看,小鸾儿都笑话我们了,你还闹?哥哥我就让你一步好了,我先收乐器。”
他说着,果真收了编钟,再次动用空间之力,把编钟又送回到了大殿。
看守大殿的侍卫们在这一来一去之间可被吓得不轻,刚才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眨眼之间礼乐编钟就不见了,他们正愁着该如何去请罪受死呢,没想到轰然一声,编钟又回归原位了,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是谁这么闲得无聊,是在成心捉弄他们吓唬他们不成?
一时还没人能想到,这种无聊的事情居然是一向严肃冷酷的圣帝做出来的……
金殿内,揽芷仙子见哥哥终于退让了,编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忽然不怀好意地,对着哥哥一笑。
圣帝立即心知不妙,然而他甚至没能来得及开口,更没能来得及阻制,就只见揽芷已骤然拨动了怀中的琵琶,而且完全是呛呛擦擦地一通乱拨,凌乱而贯耳的琵琶声顿时响彻了整个金殿。
不过她只是瞎弹了这么几下就停了下来,并收起了琵琶,然后,如大仇得报般得意地看着哥哥笑着:“嘿嘿。”
风倚鸾看到娘亲的这般举动,顿时服了。
圣帝则一脸无奈地看着揽芷仙子,揉揉脑门,说:“菡儿啊,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真是拿你没办法。”
风倚鸾见娘亲收了琵琶,她便也随手撤去了隔音结界,只听圣帝像告状一样苦着脸对她说:“小鸾儿你不知道啊,小的时候,每次你娘亲我和打闹,她总要多打我一下才肯罢休,我若打她一下,她必定要打我两三下报复回去,否则,就会一整天不依不饶的追打我,直到占到便宜为止。”
风倚鸾立即想到了她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她在绕水镇,也是整天追打街坊和四邻的熊孩子们,谁敢惹她,她就会不依不饶地追打谁,直到打服为止。一想到那些情景,她笑道:“看来这一点我也真的随娘亲啊。”
圣帝继续揉着脑袋,也不知道是真头疼还是在用这个动作表达一种心情,他坐回到宝座上,才说:
“罢,我们还是接着说正事吧,虽然还有三百多天的时间,但也不能总是这样玩闹,对不对?朕忽然决定了,打算就请潜修海的岁徨族长来,请他帮忙在皇宫内开辟一处时间秘境,供你们修炼。”
“我们?”
“对,不止是你,还有朕信任的所有人,都可以到这秘境中修炼,这是朕刚刚决定的。”
风倚鸾叹道:“娘亲你看,你胡乱弹了几下琵琶,震得圣上脑浆子都乱了,结果想一出是一出,刚才还正说得好好的呢,我还在劝他不要麻烦岁徨族长,结果现在可好,看样子圣上是决定了要让岁徨族长来帮忙啊。”
“没错,朕已经决定了,就是在上一刻决定的。”圣帝说:“朕觉得,在陆地上修建一处时间秘境最合适,待岁徨族长将时间秘境开辟出来之后,朕便在这秘境中再布置出几百个试炼空间,把你们全都丢进去!好让你们在里面慢慢修炼,接受锤炼、磨练实力、提升战力!”
风倚鸾转头看着娘亲:“娘亲,你哥哥这算不算有意报复?
……
于是圣帝派太学的左丘载存大人带着厚礼,亲自到潜修海去拜见岁徨族长。
岁徨族长在联络了四海水族之后,如今已经回到了潜修海。
左丘载存大人在潜修海的入口处,与工笔说了不少好话,才终于由工笔亲自带着,见到了岁徨族长。他并没有打着风倚鸾的名义,而是以王朝的名义,诚心诚意,以礼相待,言辞恳切,最后用了两天时间才终于说服了岁徨族长来皇宫帮忙。
岁徨没有带随同的小龟,独自跟着左丘载存来到了皇宫,直到见到风倚鸾,岁徨爷爷说:“原来是圣帝要给鸾公主修造一处修行的秘境啊,左丘大人为何不早说,若早些提说鸾公主的名字,或者让鸾公主来找老龟,老龟我肯定立即就来了,又何必费那么多口舌?”
岁徨族长借这话顺便还想表达另一层意思,他想告诉左丘大人,洞龟族很单纯,绝不理会王朝的权势,只愿意和性情相投的人交朋友。
左丘大人顿时尴尬,连圣帝也略微有些尴尬,笑道:“小鸾儿,你看,就连潜修海都只认你,不认朕啊。”
风倚鸾说:“因为我和岁徨爷爷他们是好朋友,对不对?而且谁让王朝的人这些年一直恶心潜修海呢。”
“没错,鸾公主是我们洞龟族的朋友。”岁徨点头道:“既然是给鸾公主帮这个忙,那老龟我一定会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