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说:“我真的不知道,年前僖王只对我说,他想攻打榆卢国,但被我劝住了,这次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圣上你就没有问问,他闹出这么大的天劫来,目的何在?”
圣帝说:“朕已经读取了他的记忆,才发现僖王父子三代早就知道禁空法阵之事,他们此次是想借千人天劫击破禁空法阵,并推翻朕,呵呵”
风倚鸾心想,好嘛,圣帝已经全都知道了。她便说:“圣上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圣帝说:“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其实也早就知道了?看你并未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哦。”
风倚鸾赶紧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并随即摊手无辜道:“这都什么事嘛,你们看,僖王怀疑我见利忘义出卖他;圣上你又怀疑我知情不报瞒着你,我感觉我两面都不讨好了啊。”
揽芷盯着圣帝道:“这是你和诸侯王之间的事情,把鸾儿扯进来做什么?”
圣帝立即保持着微笑:“小菡儿你误会了啊,朕只是问问鸾儿情况,并没有别的意思啊,可能朕的语气略微凶了一点点,但朕平时说话就是这样的,可能习惯了,真不是在凶鸾儿啊。”
“哼。”揽芷说:“别在我面前自称朕,我可不认你这帝尊身份。”
圣帝脸上略有尴尬之意,却依然保持着微笑,正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只听到外面的侍从传话禀报道:“圣上,有几名翡衣在桐树山内抓到一个很可疑的人,说要面见圣上。”
“传他们进来吧。”圣帝看着揽芷和风倚鸾,又看看缚在阶下的僖王,心想,今天可真是热闹了。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四个人,其中三名翡衣,以及一位白衣胜雪、俊逸若仙的年轻男子。
风倚鸾愣了一下,楫离?
三名翡衣一进金殿的门就跪地磕头,楫离却没有跪拜,仍然只以江湖礼示意。
因为他之前就说过,这王朝既然不容野修存在,这天下也没有野修的安身之处,那么,野修便不算王朝的子民,也无需跪拜王朝的帝君。
所以他见了圣帝也是不跪的。
僖王兀自说不出话,只能满心疑惑着。
圣帝却对风倚鸾和揽芷三人微笑道:“你三人进殿,先不拜朕,却先和这逆臣说话,眼里都还有朕吗?”
揽芷瞥了圣帝哥哥一眼,说:“拜什么拜,都是自家兄妹,祖上那些旧规矩还不够烦人吗?我能回来见你就不错了,别想让我给你磕头。还有鸾儿是我的闺女,随我,此后也不跪任何人。”
风倚鸾一听,心说娘亲果然硬气啊,看来以后跟着娘亲就不用再给任何人磕头了,不错不错。
墨平意赶紧说:“我没说话啊,与我无关啊。”说着,他对圣帝抱拳一礼,也并没有跪拜。
圣帝略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便说:“都赐座吧,还有鸾儿的师父也坐。”
揽芷又说:“赐什么赐,怎么就改不了你那帝尊的破毛病了,你不赐座我也照样坐。”
风倚鸾算是很服气了,看来娘亲真的是和圣帝一见面就能抬杠啊。
她生怕两人闹翻,拉拉娘亲的袖子:“娘亲,你别这样抬杠,还有正事要商量呢,而且舅舅刚才好像正心烦的样子……而且当着我的面,你和你哥哥闹小孩子脾气也不太合适吧。”
揽芷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何,反正和他从小就是这样,一见面就抬杠,不抬心里不舒服似的。”
墨平意在一旁说:“这叫亲生兄妹的诅咒。”
揽芷好奇道:“还有这种咒术?”
墨平意说:“呵呵,晚辈随口瞎编的。”
揽芷却不生气,甚至若有所思道:“好像很有道理呢。”
圣帝无奈地看着妹妹揽芷,想了一下,却把目光转向风倚鸾,直言问道:“鸾儿,你一定早就知道玥阖国的事情,对不对?为何不早早告诉朕?你可知道玥阖国此次闹出的乱子有多大吗?”
僖王被缚在金阶下,虽然不能说话,但还是能听到声音的,他听到圣帝这话,不由得扭着脖子看向风倚鸾,心中认真思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