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娘亲姓姬、名菡,当年封号灵盛公主,升仙后称揽芷仙子)
圣帝说着,眼中透出一道冷光:“朕得好好盯着玥阖国了,看那僖王还有什么花招!这几年是因为你在玥阖,朕才容忍着僖王,他如今与你断绝关系,朕便不会再对他宽容,更不会对他再有额外的照拂!”
风倚鸾:“……其实僖王挺老实的,只不过早年就因为爱喝酒把脑子喝坏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整天就像一滩软泥一样扶不起来,圣上何必和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一般见识呢,你看我都不和他一般见识,再说了,像僖王这样脑子已经坏掉的人,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揣测,谁知道他今天又哪根筋搭错了位置,圣上你就别管他了。”
风倚鸾一口气把僖王形容成了一个酒糟糊涂虫,努力维护着僖王一贯昏庸的形象。
但她在心中,也已经开始思考僖王此举的原因和目的。
努力想了一遍,也没有回忆起什么明显的征兆啊,难道真的是因为僖王脑子里面的筋搭错位置了?
“呵呵?”圣帝冷笑了一声,说:“那么还有瑶嬅呢,也就是玥阖国的王后,你果然不知道她的情况?”
风倚鸾摇头说:“真不知道。”
圣帝问:“那是谁把血肉亲缘蛊种入你体内的?”
风倚鸾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编瞎话:“僖王拿着两块红宝石一样的东西,念了一会儿蛊咒,也不知道他都念叨了些什么,然后往我手心里一拍就好了。”
“哼,朕知道了。”
……
当霜夜带着左丘载存和百里燃山来到乐仪阁的时候,看到风倚鸾正坐在宝座上调息,而圣帝则以颇有风度的单腿蹲姿,优雅地“蹲”在风倚鸾身边注视着她,在宝座前面的地板上,有很大的一大滩血迹。
风倚鸾又吐了两口血,说:“我猜应该是僖王吧……他以前和我结过一个血亲蛊,我能感觉到,此时那血亲蛊的效力正在从我体内抽离,啊我不知道这样形容对不对,反正就是有一道无形的力在把体内的血和蛊抽出来……”
圣帝听着此言,目光已落在了地上的大滩鲜血中,血液微呈暗色,其中有一团拇指大小的半透明的红褐色异物。
圣帝抬手将此物抓到了手中,他摊开手掌,只看了一眼便说:“这是二十二公主瑶嬅的手段,她还活着?还能施展出如此蛊术?”
风倚鸾吐着血说:“呃,这个啊,我不知道啊。”
她曾答应过要为王后瑶嬅保密,所以守口不说。
“你竟要替她隐瞒?”圣帝站起身来,随即身影一闪,却离开了乐仪阁,只能下风倚鸾一个人孤零零地继续喷着血。
风倚鸾挺茫然,不知道圣帝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但她也没太介意,只在心中自想着:“怎么还吐得没完没了的呢?蛊都吐出来了,也该停下来了吧,僖王和王后这蛊术施展得可真是糙啊……”
眨眼间,圣帝又回到了乐仪阁,手中拿着几枚看起来各不相同的丹药,重新蹲到风倚鸾身边,一股脑地把几枚丹药全都塞到了她口中,随后用左手在风倚鸾背上轻轻一抚,帮她把丹药全都吞进了腹中。
“……”
风倚鸾一口血正憋在嗓子眼儿正要吐出来,却混着丹药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再次说不出话来了。
这喂药的方式也太粗糙了吧!风倚鸾的眼中差儿泛出了泪花。
圣帝说:“朕无法替你疗伤回血,你先吃这些丹药凑合一下,左丘大人应该很快就到了。”
“哦。”凑合就凑合吧……风倚鸾并不知道左丘大人快到了是什么意思,她顾不上问这些,开始专心消化丹药。
丹药有生血的、有疗伤的、有驱除蛊毒的,生效很快,她终于止住了喷血,全身的不适渐渐退散,气息也变得平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