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蕊皱眉道:“你我都跟着晏太傅走了,鸾儿一个人在这里,谁来照看她?万一有什么事,都没有人可以说话商量,你还是留下来陪着鸾儿吧。”
尘三斗哀怨道:“得,你们都走了,就只剩下我和鸾丫头相依为命了。”
“别说得这么可怜,我也答应过你的,等我恢复了身躯,便也帮你想办法,一千年的孤寂冷清都过来了,如今还有什么好哀怨的?”
“正因为尝尽了孤寂的滋味,才格外珍重现在身边之人呀。”难得尘三斗说出这样的话。
冽蕊掩口笑道:“别装得如此可怜,妄图引人同情你。”
……
于是四人说定了,明日就由晏鹄广带着冽蕊卷轴回宽奚王宫,尘三斗则留在风倚鸾身边。
冽蕊又提醒风倚鸾:“鸾儿,别忘了还有一件重要之物,我的血藏,一直都由你妥善保管着,也请交给晏大人吧。”
“嗯,我没忘。”风倚鸾从储物玉镯内,找出了那只装着冽蕊胞宫血藏的大球形状的石制容器,交给晏鹄广收好。
石制容器由上下两个空心半圆对扣着,严丝合缝,外表光滑如鹅卵,里面刻满了符咒图案,形成一个小型固命法阵在其中,保存着冽蕊的血藏。
晏鹄广便把冽蕊画卷收到了他自己的储物空间内,风倚鸾把屯云剑收回储物玉镯内。
两人离开渐卦小院,来到炼器坊见百里燃山。
百里燃山见到晏太傅,表现得相当热情,先命人摆下茶点,三人分宾主对坐,寒暄了小半个时辰,看看天色,便又命人摆下丰盛的菜肴,到晚上,果然命人打扫了一间干净客房,请晏鹄广安歇,不必到客官中歇息。
次日,晏鹄广与风倚鸾和百里燃山道别,自回玥阖国。百里燃山对晏鹄广此次来探望风倚鸾没有丝毫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