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哭,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流泪。”
楫离轻抚着她的脸,感到无比心疼:“鸾儿,我们彼此不猜疑,无论旁人说什么,我都不会被轻易动摇了心思。”
他又将风倚鸾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口,说:“你该知道,该明白我的心迹。”
风倚鸾眨眨眼,睫毛轻颤,上面还挂着细小的泪点,她柔声低语道:“我懂的,我不是因为伤心,是真的不知道为何会流泪啊。”
“是我不好,惹你流泪了。”
风倚鸾说:“以后,也不要再问我这样的傻问题了,王族又有什么好,你看看僖王他们便知道了,连僖王和淇妃所生的太子公子们都一心想摆脱王族的桎梏,我又怎么会赶着往进跳呢?”
“鸾儿这话我不太明白,僖王究竟为何如此?”楫离依然感到困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紧要的秘密,但他却无法得知。
风倚鸾说:“呃,是我差点说漏嘴了,事关我发过的毒誓,我不能再多说了……你只需知道,在这个大陆上、在王朝中,即便是王族,也并没有普通人想像的那么好。在我看来,只有隐居于世,避世而存,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最好的,这是真心话,楫离请相信我。”
楫离点头道:“好,既然与毒誓有关,我便不再问,也不瞎猜,我信你。”
……
这时,端墟在王宫品茗阁旁边的偏院内,坐在自己的静室中,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对苦命鸳鸯,还真是都不糊涂,都不是世间的庸人,不是三两句话能动摇得了的呢。唉真不知道他们那哪里修来的福份,能一见倾心,交心至此,我为何就遇不到这样的人呢?”
原本,遇到这丫头的时候,念她年少天真,容貌又好,本想带着她,或许能收她为徒,没有想到她在寇重五的大营中遇到了舞掌柜和楫离,而她的身世和际遇竟如此不同……又是一个抓不住,无法掌控的女人啊……
罢了,不管怎么说,这一两年也算顺利,靠着这小丫头的本事和运气,也弄到了不少炼制躯体的材料,也在玥阖王宫中混得滋润、得了不少好处,如今又眼看着玥阖吞并了悍殇国的地盘,总得说来可算顺心如意,这小丫头非比寻常,抓不住的,便不强求罢。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