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夏候大人在这过程中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他大概只等着证据确凿时,出令捉人就行,否则便没有他什么事。
无尘翡衣则是一脸冷淡,也不主动帮郑大人。
郑大人看着风倚鸾,眼中已经有火气,他强忍着怒意说:“本官并非越权行事!元将军说军中的士卒没有修炼过,但体魄又远远强于普通白身,便必须拿出能让本官信服的解释!不是你们说秘法不可告人,本官便不追究了!本官必须知道,你们使用的秘法究竟有没有违背圣上的禁令!”
眼看双方僵持起来,天官重大人赶紧设法解围道:“依我看不如这样如何?我等此行奉圣帝之命必须查清此事,但公主和元将军不愿说出练兵的秘密,这其实也能理解;好在这次无尘翡衣大人也一同来了,在王朝中,安枕阁便能代表圣帝之意,而且安枕阁一向完全独立,与各国、朝中各部都无任何关系瓜葛,可谓中立公允,我看,不如就请无尘翡衣大人单独查问此事,郑大人、夏候大人,我三人都避嫌不听,这样如何?”
郑大人一听觉得这倒是个办法,他很知趣,见台阶就下,也不想僵持得过于难堪,便点点头,退一步道:“嗯,这样最好。”
他又看着风倚鸾,哼笑一声,说:“呵,本官资历浅,无权究查得详细,便由无尘翡衣大人仔细检查你们的练兵秘法,公主可还有什么话说?”
风倚鸾不接他的话,也不自作主张,她看向元锐立,元锐立又看向僖王,僖王便开口道:“嗯,如此最好,安枕阁最为中立公允,且绝对不会泄漏我玥阖的大秘密,寡人无异议。”
元锐立见僖王首肯了,便也点头道:“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
无尘翡衣见双方都无异议,便也不辞让,面无表情地对郑大人说:“既如此,下官便越俎代庖了。”
郑大人对无尘翡衣施礼道:“大人客气,有劳了。”
无尘翡衣也以同僚之礼向郑大人回礼,两人之间都表现得很客气。
风倚鸾到现在也没有看出,郑大人和无尘翡衣两人究竟谁的官位级别更高,王朝的那些这个阁那个部的,还真是麻烦呢。
这时,夏候大人忽然开口,对僖王说:“僖王能否先变回原本的模样,顶着这样一张陌生的脸说话,让人很不习惯啊。”
僖王呵呵一笑,说:“好好,容寡人去更衣,几位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