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墟皮笑肉不笑地说:“公主依然不记得我的名字?”
薇花公主泪眼婆娑,双颊若霞,娇声喘息着说:“这有何妨?这世间,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能陪着我么?”
端墟尴尬道:“我并未对公主如何好过啊。”
他这句是发自肺腑的话,事实上,他一直都是在顺手利用薇花公主,今天把她带回来,也只是因为巧遇,更是瞬间计上心来,为了长远考虑而已。
以他的性情,怎么可能轻易真的对谁好?对他来说,就连风倚鸾和楫离二人,说好听些,最多也只不过是可以借力的朋友罢了。
……
然而薇花的神志早已经不甚清楚,她根本不管端墟说什么,只是一昧地娇声喘息,口中呢喃不清地反复说着同一句话。
端墟无奈,与无锐立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两人把薇花的头脚轻轻抬起来,带到了原本用于安顿她的锦帐中,锦帐已经被她闹得快要倾倒,里面也砸得一片凌乱狼藉,元锐立略施些术法,简单整理整齐。
端墟把薇花平放在帐内的行军便榻上,楫离也已从风倚鸾的葫芦上跳下来,手中还拿着两卷药书只顾着埋头扫读,他跟着风倚鸾也走进锦帐内,径直走到便榻对面的角落里,清理出了一小片干净空地,又从储物玉佩中拿出了一个小丹炉,并翻出一只大药囊,开始在里面拣选药草,就准备要就地开炉炼药。
他看着拣选出来的一堆药草,又凝神细思了一回,摇摇头,似乎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便又站起身,来到薇花公主的身边,对元锐立说:“还请先收起缚灵索吧,我看她此时似乎略微平静了一些,应不必再束缚着,也方便我看看她的情况。”
元锐立点头,收回了缚灵索。
楫离并没有多想,神色专注,很自然地俯身伸出右手,将掌心按在薇花的额头上,想探知她体内的气息此时究竟如何,薇花却忽然全身一激灵,弹身坐起来,伸开双臂,便用力揽住了楫离的脖颈。
楫离大感慌张,惊道:“薇花公主这是要做什么!?快请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