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墟点头:“正是,所以更让我心生疑惑。像我这种命苦之人,当年是没有选择,才走了这条‘鬼道’,而僖王身为一方诸侯王,坐拥着何等的地位与资源,却为何执念于此呢?再加上玥阖国这些年来的种种不寻常,我更是觉得,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天大秘密,只是一时还未能打探出来。”
风倚鸾说:“所以你们两人就互相把对方闷在葫芦里?父王不肯说出他的意图,你便也不肯说出造躯和引魂的方法咯?”
端墟说:“是。在我知道僖王的实底之前,我绝不会松口;须等弄明白了真实缘由之后,再做决断,因为我不能让本门的秘法害人。”
楫离微微点头,对他的后半句话表示赞许。
风倚鸾却笑着问道:“父王竟然能耐着脾气,没有杀了你?”
端墟嘿嘿一乐:“他知道我死不了,杀了我也没有用,杀了我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只能好好待我,整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去太学之后不久,僖王又在品茗阁旁边给我安排了舒服的住处,因为我既不是朝臣,又不能住到后宫里吧,此外还每天拉着我叙话,弹琴赏曲……”
“你这半年日子过得很滋润啊。”风倚鸾调侃道。
“不谈国朝大事?”楫离问。
“也谈,你们看玥阖上下,这半年多来不小的变化,其中大多都有我的功劳。”说到这里,端墟一脸得意的神色,喜滋滋地说:“嘿嘿,所以你们看,我略施计策,就换来了这等舒心的日子。”
风倚鸾将柳眉倒竖,佯怒道:“你说这话就是找打!略施计策?那我和楫离算什么,你局中的棋子?你也好意思嘚瑟?”
端墟厚着脸皮笑道:“怎敢怎敢,我真把你们当朋友,更何况你们也得了颇多好处不是?又没有受什么委屈……”
风倚鸾举起右拳,假装要揍端墟:“还说没有?我整天被人追杀,若不是本姑娘命大实力强,只怕根本没有机会回来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