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听着风倚鸾和百里燃山的对话,早就一脸的不愉快,但是,他只敢在嘴上和面子上逞强,却不敢强行动手把风倚鸾押走。
百里燃山的修为等级比他高,威望也比他高出太多,他在内心底终究还是有所忌惮的。
见风倚鸾和百里燃山终于说完了话,这位张大人立即阴阳怪调地催促道:“公主可以走了吗?公主若真是害杀了他人,找谁都没有用的。”
风倚鸾瞪了他一眼,便转头大步往太学大门外走去,倒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百里燃山目送着风倚鸾离开,随后,他立即去找太学中地位最高的博师祭酒左丘载存大人。
他与左丘大人的交情不算十分厚,只比普通的同僚和上下级的关系略好一些。
左丘载存也已经知晓此事,此时,他听百里大人又说了一遍之后,呵呵一笑,不动声色地淡然说道:“老夫知道了,但老夫从来都不着意照顾任何人,这样吧,老夫给你一封手书,你拿着这书信,一并去找刑部夏候大人,他看在你与老夫二人的面子上,定会仔细过问此事的。”
百里燃山接过左丘大人的手书,正要起身离开,左丘载存却又说:“至于诸侯国之间的那些是非争端,我太学向来不插手,从不置身于其中,更不能表露出明显的倾向性,这是太学的规矩。这件事情,即便我等心知肚明,也不可过份掺和在其中……你如今既然是蘅翠公主的督学教谕,又准备收她为亲传徒弟,这很好,师父关心徒弟,这说得过去,但是,但凡牵涉到诸侯国之间的事情,你一定要注意分寸,莫要逾距才是。”
百里燃山点头道:“下官晓得。”
……
与此同时,楫离也给僖王和仲国相传了讯息,简要地述说了近日之事。
……
风倚鸾跟着刑部张大人以及两名随从,坐上一辆可在低空快速疾行的轻车,这种车没有轮子,样式也极简,大多为公差使用,远远看去差不多就是一只没有盖的长方盒子,在低空中飘行得很奇特。
路上,风倚鸾只顾着摆弄自己的长发,她将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又看到随从身上背着几支漂亮的羽箭,便随手抽出一支,折成了三截,把剑头随手扎到了轻车的护板内,入木三分,剩下的两截当做两支发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