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看向风倚鸾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柔情,或许还有爱慕已及由衷的欣赏……
而翡衣用半哭的腔调很无奈地说:“公主,这怎么可能啊,我们怎敢无中生有!更不可能把无辜的人强行充作野修啊。”
风倚鸾却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她清楚记得第一次在绕水镇中遭遇扫地使时的情景,那些人所表现出的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模样,以及随口便能把白说成黑的态度……
所以她是真的担心,深怕夜长梦多,怕两位侍女被他们陷害迫害,遭他们的毒手。
因此,风倚鸾无论如何都执意不肯丢下侍女离开。
值守的翡衣们被她逼缠良久,深感无奈,最后只好发出了一道传讯符。
过了不多时,一位无尘翡衣大人现身,正是去年和巡查使去过玥阖国的那位,并且在几个月前,他还在比胆山上随手救了风倚鸾一次。
因此他认得风倚鸾。只是无尘翡衣皆没有名字。
风倚鸾见到是个熟识的面孔,心中略安,便款款地与其见礼。
无尘翡衣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鸾公主,本官刚才接到消息时还在想,会是谁竟敢如此大胆而强势,能攻入我安枕阁的押审堂呢。”
风倚鸾很直白地说:“既然大人来了,还请大人放人。”
无尘翡衣对风倚鸾的态度虽然很好,但却摆出了一幅:你让我放人我就放人那本官岂不是很没面子,你让本官在下属面前该如何交待自处,另外我堂堂安枕阁的颜面又往何处安放的惆怅表情,于是,同样地形成了僵持之势。
眼看这僵局无法打破,风倚鸾想了想说:“无尘翡衣大人,那么另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
无尘翡衣说:“鸾公主请讲。”
风倚鸾说:“此事大人应该也很清楚,厌涂国私抓野修充作家奴,证据早已确凿,你们却始终不管不顾不问,放任厌涂继续害人;而我的侍女明明是白身,只是一时冲动起来,动手打了人而已,你们却如此迅速地把她们抓过来,这……如此厚此薄彼,这样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