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王觉得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随口说:“不是孝惠王么?”
端墟露出神神秘秘的笑容,说:“臣这是第二次见到君上,给君上讲一个秘闻,权当见面礼吧。”说着,他又停顿了一下,才说:“久宛国的君王表面上是‘孝惠王’,实际上,是孝惠王的五代祖‘恒姜王’。”
在场六人,有五人都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僖王更是疑惑地问:“此言何意?”
端墟一摊手说:“孝惠王是恒姜王的第五代孙。”
僖王依然摸不着头脑,说:“没错呀。”
端墟继续得意且神秘地笑着,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张手工捏造而成的英俊的假脸上,恍惚还透出着那么二分小猥琐。
他说:“世人皆以为恒姜王早已仙去,实际上,当年替恒姜王升仙的,是他的儿子;如今的孝惠王也不是孝惠王,真正的孝惠王只做了三天国君就去桐树山升仙了;真正的恒姜王既没升仙,也没有死,而是不断的以夺舍之术夺取自己亲儿子、亲孙辈的躯体,占据血亲子孙的躯体而续命,所以说,恒姜王既是他自己的子子孙孙,也是他自己的父王和先祖。”
端墟像说绕口令一样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大段话,在座五人皆惊,这样的秘闻,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僖王替五人问出了大家心中共同的疑惑:“此等消息是从何得知,果真确切?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端墟仍不正面回答,又拐扯上了另外一个看似全然不搭边的问题:“君上以为,圣帝为何活了一千年都不肯升仙?”
僖王说:“圣帝……圣帝与此等情况不同吧,圣帝不是自称,要照拂天下子民,不图自己升仙快活么?”
端墟将身体前倾,紧盯着僖王追问道:“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君上果真会信?”
僖王顿时沉下脸来,略提高了声调正色说:“上大夫大人,你莫要试图窥探寡人的心思。你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寡人等了这大半夜,不是与你兜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