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说:“据我这几日打听和观察,我发现,僖王表面看上去是个喜怒无常、时而明白、时而昏庸之人,但他或许是假装糊涂实际心里明白;他把大量的灵石存放在金库中,且宫中明明有如此充裕的资源,但是这些君臣们都不好好修炼,他们的修为都止步不前,这一点令人十分生疑。”
楫离点头说:“是,我也感到很疑惑,我甚至还觉得,这僖王似乎把大量的灵石挪作了他用,否则,他不需要在巡查使面前寻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下午我向晏太傅提出了这些疑问,晏太傅只说他们是受到了禁咒,却不愿意再多说。我却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另外晏太傅对圣帝的圣令有着非常明显的腹诽之意,僖王在午膳时也明确表现出了他对圣帝的不满;还有,王后是当今圣帝的第二十二女,云枝是王后的陪嫁丫头,方才又听淇妃说,云枝是听命于安枕阁长使的,来监视僖王他们,这就说明,僖玥阖国与王朝圣帝之间,一定有着明里暗里化不开的矛盾。”
楫离说:“另外,他们既然摸查了我们两人的底细,晏太傅也猜出了我的宗门师承,却容得下我们这样的野修混在宫中,可见僖王很有可能在暗中对抗着圣命,并对野修存有宽容甚至包庇之心。”
“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挺有趣,王朝圣帝容不下野修,僖王他们却敢包藏野修;同时他们还敢把圣帝的女儿和安枕阁的人关禁起来;表面上,他们弱小到无法反抗任何诸侯国,但僖王一心想要强大起来……”
“如此说来,僖王愿意留我们,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风倚鸾点头:“所以端墟在僖王对野修的态度这一点上没有猜错。楫离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秘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是在秘谋着什么,莫非……是要谋反?”
楫离想了一下,摇头说:“似乎也不像,因为一般只有强大到一定程度的臣子或者诸侯才有谋反之心,玥阖国这样弱小,再说,本王朝已经稳固统冶了7000多年,都没有任何诸侯敢谋反过……”
风倚鸾怅然道:“果然还是猜不出呢。”
楫离又说:“我还打听到了几件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
风倚鸾问:“什么事情?”
楫离说:“淇妃是仲国相的女儿,淇妃一共生了三子两女,长子便是太子,而她所生的两个公主分别嫁给了元锐立将军和晏太傅的长子,以此可以看出,玥阖国君臣这几人是一条心的;还有,太子和另外两位公子的关系十分和睦,据说他们从不在任何事情上相争,都对王位不感兴趣,还说什么王位代表了责任,都不想继承,这更是奇特。”
风倚鸾惊讶地感慨道:“元锐立将军居然是附马,还有晏太傅与僖王居然算是儿女亲家!?这些事情我果然不知道,楫离你这几天打听到的事情可真多,难怪淇妃会找上门来发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