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攥起了拳头,又听楫离说:“我从前所学的都是一些,比较实用的丹方,淇妃娘娘若实在需要这驻颜丹和雪颜丹,如果有丹方的话,我倒也可以一试。”
淇妃却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实用的丹方,难道在你眼里,我所要的东西就都不实用了?”
楫离说:“不敢有此意。”
“哼,不敢?我倒觉得,你的胆子大得很呢,有何是你所不敢的?”正说到这里,只听淇妃忽然提高了语调,用尖冷的声音喝道:“你这大胆野修,还不跪下?!”
楫离似乎并没有跪下,而是用尽量克制的声音问:“不知我有何错?”
风倚鸾觉得听不下去了,此时她也管不了自己的修为比淇妃差了多少,能不能打得过这淇妃,反正不能让楫离一个人在这里受欺负。
她正要冲进去说话,却听淇妃冷笑着说:“外面听窗根的那位,进来说话吧,有话当面讲清为好。”
风倚鸾迟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淇妃说:“公主来了啊,知道你们都是村野出身,私下就不必拘礼了,且坐。”
风倚鸾质问她:“你堂堂一妃子,为何要跑到这里来刁难楫离?”
“刁难?有吗?我来,其实是有话想问他。”说着,淇妃又转过脸看着楫离,冷冷地说道:“我听下人禀报说,你第一次混进宫中的时候,就到处向人打听王后的所在,此番进来,依然如此,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意欲何为?你们与王后是什么关系?”
楫离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知道了,没想到你在宫中安排的眼线这么多。”
淇妃说:“笑话,我掌管着整个后宫,这宫中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又怎么逃得过我的眼睛?”
楫离抬起下巴,坦然地说:“不错,我是在打听王后,一心想找到她被关在何处,但我与王后平素并无任何关系,也并不认得她;还有,你不觉得你为人太过于阴险狡诈?你以妃子之位迷惑君王,谋害王后,以下犯上,独宠专权,心如蛇蝎,祸乱宫闱,你不觉得,你的所做所为实在太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