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的一身功夫与生俱来,十岁之时就能空手裂毙虎豹,人们知道这是那位石将军赋予他的神功,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属于神授。
再后来,碍于世俗,村落的长者就将这具石像管制了起来,严禁村中未婚女性接近,因此在唐宋之间的几十年以及大宋立国之后的百余年中再也没有出现这等怪事。
然而由于近几十年宋夏之间频繁的战争,晋陕两地的年轻男子被西军大量征用,就导致晋陕多地的人丁趋近衰竭,代州飞狐的这个村落也是如此。
男人都去当兵了,女人自己如何生孩子?而若是没有孩子,宋代这种以男丁为劳力的农村家庭如何生存?
于是孙安等人的母亲就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去祭拜村中的石将军像。正好村中的长者也为村庄的破败而忧心,对少女们这种行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经过与这尊石像各种各样的接触,结果这些少女们无一例外的怀了孕。
所以说孙安、卞祥、山士奇和縻賙的武功都是神授的,是从娘胎里就带着的,当然,在他们呱呱坠地之时是无法屠虎毙豹的,他们至少需要长到十岁才能初露峥嵘。
但毕竟他们的母亲都是未婚先孕的,这种事情当然不能逢人便说,不仅不能逢人便说,而且要守口如瓶,因为这涉及到他们母亲的名节,母亲的名节就是儿子的声誉,这二者是密不可分的,所以他们一向都很低调,若不是跟着田虎屡立战功,就算是山西一地也不会有他们的名气。
令白胜奇怪的是,孙安、卞祥和山士奇以及被白胜用金雀开山斧劈死的那个縻賙,每个人的武功都不相同,没有任何脉络章法可循,而且每个人的功力深浅也不一样,这其中是什么原因,就是乔道清也无法剖析明白,只说或许是因为他们各自母亲的不同而不同。
但不管怎么说,孙安的武功是极高的,白胜隐隐感到,孙安并不弱于狂暴状态下的完颜闍母。
当然,卢俊义也不弱于孙安。
那些密如连珠的爆响之后,一声巨响轰然发出,同时有“嘁哩喀喳”的一阵响声发出,人们尚未看清这一拳两臂之间是如何碰撞的,只看见演武台陡然塌陷下来。
两尊天神一样的身形陷入了纷乱的碎木之中。
场中众人大多都被这惊人的场面吓傻了,而那些靠近演武台的观众们都在忙不迭的后撤,即便如此,也有一些人被飞溅的木屑割破了皮肤,吓得吱哇乱叫。
碎木在飞舞,遮住了两具对战的身影,卢俊义和孙安当然不会因此停手,嘭嘭的巨响继续从碎木中心传出,却没有人能够看得见他们如何攻防,即便是白胜也不能,夜视眼不是透视眼。
虽然看不见两人的招式,但是教军场中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卢俊义和孙安的内力之强。
尤其是南看台上的几位绝顶高手更是耸然动容,各自发表见解,对卢孙两人的武功给予评判。
首先是松巴用他的吐蕃语说道:“这两人的内力至少也有九龙九象之力,厉害!”
所谓龙象之力,是松巴的独门武功龙象般若功的专业说法。
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每突破一层,即可获得一龙一象之力,如今松巴练成了龙象般若功的第九层,他的内力与膂力就是九龙九象,而他说卢孙二人分别具有九龙九象之力,就意味着他不认为他比卢孙二人更高。
(按:或许有读者会认为松巴的武功不过是龙象般若功第九层,尚且不如一百年后的金轮法王,因为金轮法王练到了第十层,那么是否可以推断卢俊义和孙安等人都不如后世的金轮法王呢?但是宇宙要说的是,在北宋到南宋这一百多年里,由于地球上的灵脉遭到了剧烈的破坏,导致南宋的武者要比北宋差得太多,同样的功法,同样的天赋,同样的功法等级,练出来的效果已是大幅缩水。
比如打狗棒法,降龙掌等武功,到了南宋时固然有人练得出神入化,但南宋的出神入化比之北宋的稍稍精通就差得远了。这也是本书中打斗场面的描写逐渐接近玄幻的原因所在。关于这一点书中后面会着重交待,前面已经埋下了伏笔,就不再提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