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肯定是你得罪白少侠了,不然他怎么回不回来?”
“我怎么得罪他了?我对他和他夫人都很好的。”
“那就是你没照顾好他。”
“我还要怎么照顾他?总不能像妻子照料丈夫那样吧?”
段正严笑道:“你们几个争什么呢?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是白胜不肯回来么?”
钟灵一脸的疑惑说道:“是啊,兰剑背着他到了仙愁门时,那个萧凤妹子就等在铁索桥头,将他接了过去,他说让我们替他跟清露姐姐告辞,还说了些感谢的话。”
段正严奇道:“难道他竟然让萧凤背着他去追卓不凡么?那还怎么打?”
李若兰冷笑道:“追什么卓不凡?他就是借着这个由子溜了,卑鄙小人,骗了我姐姐的天魔丹就跑,还不是怕我姐夫回来找他算账!”
众人不知就里,只当白胜是畏于李若兰的河东狮吼才逃了,就都不打算趟这趟浑水。虚竹子也两手一摊道:“可惜了,错过了这样一个好兄弟!若兰,他日若是你们和好了,一定要带他来灵鹫宫……”
既然确定了白胜只是为了躲开李若兰而不是去追卓不凡,虚竹子也就放弃了去追的打算,他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强人所难,既然人家不愿意回来,那还去追什么?
当下灵鹫宫大排筵席,给段正严一行接风洗尘,席间有人欢喜有人悲伤,有人有说有笑,有人沉默不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忽然大殿门口一暗,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公主救我!”
看见高坐在主宾位子上的李若兰时,立即踉跄着扑到了李若兰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救我啊!”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唯有虚竹子不明究竟,问道:“这人是谁啊?这怎么回事?”
段正严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他就是白胜。”
兰剑背着白胜追出去了,段正严身边的女人就有一多半追了出去,梅竹菊与兰剑一母同胞,当然不放心兰剑一人出去追赶。她们不是不放心白胜,而是不放心卓不凡。
钟灵也跟着追了出去,只有木婉清站在原地喊道:“钟灵你干什么去?这有什么好看的?”
另一侧李若兰在那里咬牙切齿地想着怎样一雪这奇耻大辱,一张俏脸就美得有些狰狞。
李清露身为女主人当然不方便跟着往外追,看见李若兰这副神情就觉得很是奇怪,说道:“妹妹,你为何不追上去协助妹夫?”
李若兰恨声道:“他不是你的妹夫!他就是个骗子!”
这句话就把李清露给说愣了,这是从何说起啊?难道这两口子是在洗澡的时候闹别扭了?当下安排符敏仪带着众仆妇出去查看,这些女人都是跟随前任宫主的老人,武功均不弱于乌老大,让她们去接应一下可保无虞。
此时人们的目光都看向门口,忽然只觉眼睛一花,门口出现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五官倒也端正,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有些不够协调,微嫌丑陋,左手拿着一朵雪莲,右手领着那个小的却是眉清目秀的一个垂髫儿童。
儿童看见李清露,首先开口喊了声:“娘,我回来了。”就挣脱了男人的手,扑向李清露的怀抱。
那男人就憨笑着走入大门,说道:“夫人,我回来了,刚才是不是咱们灵鹫宫闹出的动静?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你要的千年雪莲。”
说着将手中雪莲递给了李清露,没有这千年雪莲,李清露就练不出第二代天魔丹来,而这千年雪莲极其难得,这十几年来她也不过只得了两朵。
男人转眼却看见了段正严,顿时惊喜道:“三弟,你怎么来了?可想死哥哥我了!”
段正严也微笑着迎上,说道:“二哥,我也想你啊,怎奈国务繁琐,终日抽不出时间来看你,若不是这次晓蕾病了,我也出不来大理半步……”
这一大一小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灵鹫宫主虚竹子和他的儿子玄叶。
虚竹子为何给他儿子起名叫玄叶呢?因为他父亲是玄慈,他母亲是叶二娘,虽然玄慈乃是少林僧的法号,他母亲叶二娘是否真的姓叶也无从查考,但为了纪念他的父母,就只有这样给孩子起名了。
虚竹子认识李若兰,当下对李若兰打了个招呼,就挽着段正严的手走向丹墀,一边听段正严给他讲述卓不凡来山上比武的事情,一边让李清露张罗酒席给三弟接风。
这场接风酒其实早就该张罗了,只是之前始终不得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