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恨啊!扬眉吐气!虽然白胜后来吃了七天的年夜饭如数付了钱,那也不行,那也得放鞭炮!
什么?蔡太师如果知道了会不高兴?扯淡!我家过年放鞭炮有错么?
与赵佶和韦国舅相反的,是赵福金的以泪洗面。如今她被父皇禁了足,每天只能去讲词堂上课,放学必须回家。
负责保护她的侍卫都是由父皇亲自挑选并指定的,而且放下话来,只要她茂德帝姬去了讲词堂和皇宫之外的第三个地方,这些侍卫就全得死。
所以即便是她听李清照说了白胜被人打成重伤,却无法去看望白胜,只能任由无尽悲伤占据她的心扉。
李师师与赵福金的状态大同小异,说“小异”,是说她比赵福金被禁足的时间还要早,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禁足,总之她被一群会武的太监给软禁了,其它与赵福金没什么不同。
每天除了去讲词堂,就是被关在镇安坊的家里不许出门。初七的那天还有两个太监从她浴室的地底下钻了上来,把她吓了个半死。
后来她发现那两个太监在地道里面装楼梯,还在地面上装了一扇门,也不知道这些太监想要做什么。
听说白胜的噩耗时,她能够做的,就只是哭肿了眼睛。
话说不论是白胜将死未死,还是牛皋锒铛入狱,也不论谁哭谁笑,都挡不住地球照样转。
时间转眼到了正月十三,武举考试在城西大校场正式开幕。
原本赵佶是不打算亲自观看武科举的,一来他对武功这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二来他是要避嫌。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指使童贯把白胜推到状元的位置上,不作弊恐怕是不行的,但是作弊就有可能被人发现,万一被人发现,他这个当皇帝的在场就难辞其咎。
只不过现在避嫌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虽然据可靠消息说昨天也就是正月十二的傍晚白胜还有微弱的心跳,但是魂归西天也就是今天的事情。
除此之外,另一件事也需要他莅临武举现场,那就是满朝文武共同保荐韦贤达戴罪立功,说韦贤达好歹也是御拳馆弟子中的高手,与其将他斩首在天牢,不如让他去跟西夏人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