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众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个怎么猜?或者干脆一些,就说这个怎么蒙好了。这组合未免有些太多了,蒙都没处蒙去。
“你这法子不行吧?”樊瑞第一个表示出质疑,“赌博都是公平的,但是你这个法子却有失公允!你这么搞,不是明摆着你赢么?反过来说,让我老樊往坛子里放珠子,然后让你们黄门山的人来猜,你们不也是猜不中么?”
“大哥!”项充与樊瑞的想法不同,见老大有些炸毛,急忙劝阻,“我觉得他这是在考我们的听力!”
其实何止是项充,就是李兖和萧凤也都想明白了蒋敬的用意,只不过他们觉得蒋敬提出来的法子实在是太难了,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大家都是练武之人,都练过所谓的听风辨器、夜战八方,如果说只是两三粒珠子掉入坛中就不算难,但是十六粒珠子依次掉进去,就会出现前面的珠子还在滚动,就与后面下来的珠子碰撞的可能,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这十六粒珠子在目不可视的坛子里面滚来滚去,互相碰撞,同时还有可能碰到坛子的内壁,最终会落在哪个角落?要想丝毫不差地听出来,这真的是太难了,甚或应该说不是太难,而是没有可能!
于是人们明知道蒋敬是在考较己方众人的听力,也都不可避免的把目光看向了蒋敬,想听一听蒋敬如何回答樊瑞的质疑。
众人瞩目之中,蒋敬却是淡然一笑,从容道:“那就请樊寨主先试一试,看看我蒋敬能不能猜得准,如果我猜错了,这场赌赛即刻取消,我会再换一种大家都认可的公平赌法。”
此言一出,众皆心凉,毫无疑问,这是人家蒋敬专门练过的手段,而且肯定练得极为到家。不然怎会拿出来打赌?
这一瞬,白胜忽然想起了卖油翁的典故,“唯手熟尔”四个字说起来轻松,却是冰冻三尺非止一日之寒,术业专攻不是说着玩的,你没练过就是不如人家练了多年的顶事。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只看三个兄弟和萧凤的脸色,不用问也知道,这一赌就只能是看自己的了。
于是说道:“好啊,那就请蒋寨主为我们示范一次呗,只要蒋寨主能够猜中,我白胜就应了这一场赌战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