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吃饭!”
满是猪哼哼的大棚里,忽然传来这么一道暴喝。
泰甲命奴隶呈了黄粟米上来。
哪知更戊一脚踢翻了黄粟米,又嚷嚷:“我要喝甘蔗水!”
泰甲随手取过一根甘蔗,轻轻一拧,如拧帕子一般,整块甘蔗便只剩了甘蔗渣,甘甜的汁水全部落入了桶中。
更戊美美的喝了起来,终于安静了些许。
“哎……阿母不在,吾父可真是能闹腾。”泰甲看着现在越来越难照顾的更戊,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旁来做客的养乐多看见这一幕,笑道:“换我的话,我就把他绑在柱子上,嘴里面给他塞上破布,他再折腾,难不成还能把房子拆了?”
泰甲白了他一眼:“这是我阿父!”
养乐多耸了耸肩,并不应答。
“要开战了,阿母去部落里面寻人,希望能把大棚里面的猪仔全部卖出去……现在部落里面谁会理我们家?他们只记得我泰甲与湔毕崖吵架,却从不关注我们俩和好的事情……”
“交给汤成吧……”养乐多说道,“阿父让我不要参入你们两部落的争端,不过却没有能力让汤成不介入。我想那家伙会很乐意接受你的这份人情债。”
泰甲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害怕打起仗来损失太大,只是湔毕崖他决定开战的日子有些尴尬……”
“多久?”
“六月初?”
养乐多挠了挠脑袋:“这有什么尴尬的?”
“长老临终之前告诉我,六月初会有一场大劫难……如我所料不差,可能就是我们部落被郫击给荡平了!若是部落都没有了,把这些猪仔托付给谁有区别吗?还不如省点时间,多享受享受最后的时光!”
“哟!庶民,你倒是看的挺开的!”
面对养乐多的笑脸,泰甲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他说自己看的开,但自己心里面却是满满的压力——要知道,这是因为他而产生的战争。
要是自己当初不想换盐,要是自己当初没去羌族,要是自己当时不意气用事,要是……为什么要让整个部落的人为自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