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物,你就等着那天被老天劈死吧!”
“……泰甲才多大点,怎么可能就想到叛族的事?肯定是湔侯判错了,诬了好人!”
众说纷纭,不乏平日里看泰甲不爽的人火上浇油,却也不乏与泰甲家亲善的人怀疑判决,一时之间,整个刑场变得无比混乱。
五名刽子手已然在行邢台上静候着,就等湔毕崖下令;湔毕崖倒也不急,此番他并不是想要致泰甲一家死,他要的是逼迫泰甲出现,无论他叛不叛族,至少要他将来在族内没法混下去!
他能等,等到泰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赶过来。
他湔毕崖一向说到做到!
“放屁!我从来就没有叛族过!”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所有的吵闹,在穷坚的带领下,泰甲气喘吁吁的赶到。还没等说第二句话,便看见跪在台上一脸惶恐的父母,登时大怒,喝道:“湔毕崖,你要找我报仇便罢,寻我父母作甚?”
湔毕崖眼神微凛,没有更多的表情,厉然道:“叛族之人,有何面目出现在此间?来人,将他与我速速拿下!”
“毕崖公子,其间定有误会,还望公子莫要急躁!”
“就是,先听听泰甲怎么说啊!”
湔毕崖没有任何辩驳的意思,只是淡淡道:“说情之人,与叛族之人勾结罪论处!”
此话一出口,再无人申辩,即便是有的人如鲠在喉,但思索再三,还是不打算继续伸冤了。毕竟比起湔毕崖,他们只是小小庶民罢了……
没必要为了与自己一同成长,或者看着长大的似是沾亲带故实际上却非亲非故的人,葬送了性命。
而在此之前,却又有多少人想要与泰甲沾上关系?
盛时,人之视君如功利;颓时,人之视君如瘟疫。
泰甲根本不知道这瞬间发生了多少的心理活动,眼见湔毕崖未动,而两旁却包来了不少的士兵,约莫二十,或许三四十,但绝对不会少。看来湔毕崖也是明白泰甲的恐怖,不敢只让八九个散兵游勇来送死。
“阿父,别……”
穷坚明显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就在其中,本准备去阻拦,但却被他父亲一把抓开。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穷坚却从他父亲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哀求……
“原谅我。”
即便是他,也不能违背湔毕崖的言语,就算他觉得泰甲是冤枉的,他也只有行使命令的权力。
这些士兵大多明白泰甲的冤情,行动颇为缓慢,但却也有不少的好功之徒眼色瞬间血红了起来。为了得到湔邱罗一家的青睐,他们必须无条件行使任何命令!即便眼前的人是传闻中的泰甲,他们也不会退缩!
十来个血红了眼睛的家伙围了上来,泰甲丝毫不慌,之前与巨鳄搏斗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战斗。热血沸腾的感觉是他觉得最爽的!而这些家伙……或许能够让自己再爽一爽……
一人见得泰甲矮小,狰狞一笑,抬手便是一掌;泰甲眼神一凛,鳄鱼可比他更为灵敏,便是一记重拳出击,狠狠的打在了那看似威风的手掌之上。紧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士兵似被一重锤击中,狠狠的倒射了出去,滚了三四十米远也没能停歇下来,直到到了水边,方才被水面的缓冲停下了身形。
“围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