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是羌族的那些人根本没看见泰甲的影子,这事也就那几个人知道;长老心疼泰甲,自然不舍得重罚,所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泰甲天生神力之事人尽皆知,被部落之人当做祥瑞,理所应当的被部落的长老当做神之子,待遇好的不行,谁想杀泰甲,长老第一个不同意!
但他叔叔肱长那十二个带着青铜面具的守卫就惨了,因为办事不力,从看守神坛的光荣扈从,变成了守卫湔山的小兵,就好像天蓬元帅变成了猪八戒一样,据说肱长为这时还去恳求长老,被长老的不肖孙子给狠狠教训了一番,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每每想起此事,泰甲总会嘲讽他那叔叔一番。
转眼之间,四年便过。
这四年来,泰甲无处可得畜生,但他觉得但只是时运未到罢了,他相信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拥有属于他自己的畜养大棚!
湔山是湔堋一旁的大山,或者说湔堋是因为它而得名更为恰当。湔山是各个部落地主的财产,寻常民众只得在山脚抓捕些许猎物,登山是万万不敢的。
岷江水的波涛自古以来便汹涌澎湃,或许是因为它的正源是大渡河的缘故。
一双剑眉精星目,一口枣唇四方突;两口铜锣双臂坼,指点江河万骨枯。
泰甲穿着深灰色的狼皮短摆,赤裸的上身是一道又一道奇怪的纹路,仿佛坚持着什么古怪的信仰。黝黑的脸庞挂着坚毅的神色,发丝被江水打的湿润了,粘在泰甲的背上、肩上,却让他更有男子气概。
他手里拿着一块又一块的大石头,大如恐龙蛋一般,正费力的朝着水流汹涌处堆积去;不料仅仅过了片刻,汹涌的河流便将之淹没,再没了踪影。
泰甲站在水中,没过腰间的水并没有让他感到畏惧;他再一次尝试,似乎下一次就会成功了一样。
他心中对都江堰的执念依旧没有消散,似乎只要将最汹涌的地方堵住,那堰坝便会成功的筑成。
“别白费力气了!夏禹治洪之时可从未用过堵塞之法?你这行不通的!”
一道浑厚却又显稚嫩的声音在泰甲身后响起,泰甲并没有转过头去,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岷江水滚滚,依靠堵塞之法只会造成更大的洪流。只有疏导才是最好的办法!”
那声音又道:“那你为何……”
话未说完,泰甲便笑道:“岷江每年两汛期,每次都会让我等生不如死,阿翁也曾是修筑大坝的一员,却被洪水淹没……你当我堆集卵石是为了将水堵起来不成?我只是为了测水位罢了!真正的堰坝修筑,我已经有了点底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