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汶山原以为郫击只会收拾泰甲,对自己还保留一丝敬畏;但他完全想错了,郫击不仅在收集泰甲的信息,还将杜汶山的举动夸大丑化了后准备汇报给开明王,说自己坑害族民,勾结敌族,分明是要让开明王收拾自己的家臣!
信使已经被派遣出去了,虽说还有几日才能到蜀都,但杜汶山他等不起了,如若开明王听信了郫击的话,且不说泰甲会被郫击随意处置,自己至少也得削官为白身,那他的荣华富贵就彻底没了!
越是站的高的人,越是怕死,这是定理。
现在杜汶山想要拉泰甲入伍的目的也就变了,之前他是想借他来收拾郫家父子,而现在他却是想让泰甲做他的替死鬼。只要他跟了自己,那自己完全可以说是家奴干的好事,与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最多落下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罚一点钱财罢了。
其他的家奴没有用,只有泰甲这等有神力的家奴才有作用,不然开明王凭什么相信自己?
他就是这么个人,一个人若是对他有用,那他便会百般拉拢;若是无用了,随时都可以抛弃。
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让泰甲萌生退意,杜汶山依旧笑容如风,使得泰甲的降低了防范。
“不过是我太过急切了,汝甚是多虑!”
泰甲故意摇了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没考虑好,还请汶山君暂且回去吧!”
“不急不急,我就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你回心转意了,我便起身。”杜汶山说的轻描淡写,似乎毫不以为意,便正坐在了泥土之上,任江水拍打自己的鞋面。
若要求人,那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你有他需要的利益,另一种就是臭不要脸,当然第二种很招人厌恶,有效程度也得看那人是不是铁石心肠。
泰甲眼睛微眯,他所料果然不差,这杜汶山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君好雅兴啊,跪坐江上赏月,只怕他人也想不出此等妙趣!”
一道声音犹如黄鹂清鸣,传到江边炸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