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酒吗?
郑鹏把一个木勺递给他:“是不是酒,尝一下不就行了?”
老李头闻到一种从来没闻过的酒香,肚子里的酒虫早就蠢蠢欲动,只是郑鹏没发话,不敢品尝,现在听到郑鹏松口,连忙谢过,拿过木勺就往酒坛里装酒。
这是半斤装的木勺,老李头一下子弄满勺,倒在一个大瓷碗里。
酒水经过一晃动,酒香更浓,老李头的喉咙动了一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举起碗就往嘴里倒。
“慢慢喝,别”
郑鹏话只说到一半,只见老李头的眼神、脸色都变了,只见他面色变得涨红,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接着急促呛了起来,那酒水从嘴时、鼻子里喷出,别提多狼狈。
第一次蒸馏效果还很差,现在流出来是蒸馏过二次的酒,郑鹏估计度数在四十多左右,这对平日喝惯十多二十度的人来说,会很不习惯。
“老李头,没事吧,是不是这酒你喝不习惯?”郑鹏开口问道。
“不,不,好喝,好喝,老奴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好、这么有劲的酒。”老李头一边说,一边举碗就猛地往嘴里灌。
有了准备,这次喝志来不呛了。
一口气把半斤蒸馏酒喝完,老李头本来有些涨红的脸,变得通红,好像三国中的红脸关公一样。
不仅是脸变了,眼睛也变得有些迷离,脚步也有些轻浮起来,身体晃了一下,要不是身后有一个健仆扶着,估计都摔倒。
“老李头,你没事吧。”
“就是,在仲岛时,你不是拿积分一下子换了一坛十斤的酒喝,当时你喝完马上继续工作,怎么,老了,才一碗就要倒?”
“喝一口酒脸就红成那样,这酒得有多烈?”
“这酒,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旁边的奴隶吃惊地议论起来,老李头笑嘻嘻地大着舌头说:“没没事,我老李头好着呢,一点事也没有,这才是酒,够劲,这辈子能喝上这种好酒,值了。”
“什么,他要六成?”胜业坊的一座宅子内,郭鸿听到郭永的禀报后,暴跳如雷地咆哮道。
郭永吓得一缩脖子:“义父,郑鹏是这样说。”
“气死老夫也,郑鹏这个田舍奴,竟敢这样目中无人,郭永,去,跟姓郑的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各有各做,反正秘方在手,也不是没他玩不转。”郭鸿怒气冲天地说。
“是,义父。”郭永嘴里应着,可人却站着不动。
果然,郭鸿很快就咬牙切齿地说:“算了,答应他,给他六成。”
卤肉的秘方是郑鹏给的,很难保证他手里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别看郭府的底子厚,可跟博陵崔氏一比,高下立见,要是闹翻,郑鹏转身就跟博陵崔氏合作,现在虽说有点不甘心,可一年有大笔进帐,看在钱的份上,忍了。
再说郭府和三宝号深度合作,每个月从三宝号得到的利润超过二万贯,这是一棵摇钱树,就是不甘心,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郭永小心翼翼地说:“义父,可棠跟郑鹏交好,要不让可棠找郑鹏说个情,还是按以前的分成吧。”
一成分子,少说也有二三万贯呢。
郭鸿摆摆手:“算了,好不容易把她弄下去,让她办事,指不定又提什么要求,他不是要六成吗,给他,我们在人工和开销上弄大一点就行。”
“可是,义父,这这,”
“这什么,就按老夫的话做,做得干净一点就行。”
郭鸿心里暗暗后悔,早知一开始趁郑鹏无依无靠时吞了郑鹏的份子,可老爷子和郭可棠都不同意,说什么人无信不立,郑鹏背后还有一个荥出郑氏,也不知人家会不会插手。
好吧,现在翅膀硬了,就是有这心也没这胆。
“孩儿谨记大父吩咐。”
郭永心里不认同郭鸿的做法,可他不敢逆郭鸿的意思,只能照办。
听他的话,还能捞到好处,要是不听他的话,连跟着喝汤的机会也没有,郭永自然知道取舍。
郑鹏听到郭永答应自己的提议后,只是淡然一笑。
早就在自己的预计当中,郭府要是有跟自己决心,也不会派郭永这个小角色来探口风,本以他们会请郭可棠来说情,现在看来,郭可棠被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