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福有些为难地说:“少爷说的有道理,那少爷的意思是?”
“这里”郑鹏霸气地往河道图一指:“把桥建在这里,正好跟官道无缝衔接,这样才叫便民。”
“少爷,三思”郑福有些焦急地说:“少爷,这里地质不错,河床没有石头,可是河的跨度达到二十五丈,河道里有很深的淤泥,不好办。”
崔二也劝说道:“二十五丈,跨度太大了,足足是永济桥的一倍之多,难度太大。”
郑鹏一脸坚决地说:“有难度才有挑战,崔管家,在这里建,地和手续没问题吧?”
“没问题,只是“
“没问题就行,就这样说定了”郑鹏不由分说,当场一锤定音。
崔二无奈地说:“既然公子作了决定,老奴也不好说什么,公子有什么要老奴做的,尽管开口。”
郑鹏开口道:“还真有想劳烦崔管家的,现在木材和生铁不足,需要大量木材和生铁,希望崔管家能帮忙收集一些,费用全由我这里出。”
沙、石、还有水泥准备得差不多,现在缺木头和生铁,特别是铁,古代铁产量不高,收集起来有点麻烦。
“不敢,公子是替博陵的乡亲父老造福,老奴做一些琐碎的事是份内事,这事包在老奴身上,对了,生铁不难理解,至于公子要的木料,需要什么木料?”
“枣木,要条木,越高越好。”郑鹏想了想,很快说道。
枣木是多年生木本植物,质地坚硬密实,木纹细密,适合搭棚架,后世在解放战争时期,机器一时没有轴承,把它当成轴承短期使用,还有老司机在野外爆胎,砍一棵枣木绑在车架上充当轮子,拖着前进也能走二三十公里。
造桥除了要用到钢材、水泥、沙石,在这种环境,还需要弄一个吊架来架桥,用枣木在岸边搭一个吊架不错。
“老奴明白,一定会尽快收集好给公子运来”崔二犹豫一下,忍不住问道:“公子准备用枣木来造一座木桥吗?”
“不是,是搭一个架,吊架听说过没有?”
“老奴孤陋寡闻,不知什么叫吊架。”
郑鹏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会明白,哈哈哈。”
崔二带着疑惑退了下去,给郑鹏准备材料去,看到崔二走远,郑福压低声音:“少爷,你要是来早一天就好了,昨天绿姝小姐到这里踏青,赏了老奴很多点心,还问老奴少爷什么时候来。”
郑鹏心中一动,连忙问道:“绿姝怎么样,胖了还是瘦了?气色好不好?”
“回少爷的话,绿姝姑娘很好,不胖也不瘦,长得更加高挑、漂亮,女大十八变,她是越变越漂亮了,少爷,要不要老奴替你送信?”
“不用”郑鹏一脸自信地说:“今晚本少爷表演一出窃玉偷香。”
圣人?
让世人不同的就是圣人?郑鹏闻言,都不知说些什么好,摆摆手说:“圣人太高远,本少爷承担不起,就是做些特别的事,老管家,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说不好会惹来麻烦。”
“是,是,老奴多嘴。”听到可能给少爷带来麻烦,郑福用手轻轻打了自己两记嘴巴。
“不知郑公子驾到,崔二有失远迎。”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笑容可掬地向郑鹏行礼。
郑福马上介绍道:“少爷,这位是崔府的二管家,崔二。“
崔二恭恭敬敬地说:“见过郑公子。”
“客气,崔管家请起。”
经过交谈,郑鹏知道,崔二是来提供必要的协助,毕竟郑福等人是外地人,在这里大张旗鼓,没一个熟悉的人在这里,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崔二恭敬地说:“郑公子一路辛苦,本应在府中设宴款代,只是郎君不在,府中全是女眷,多有不便,小的在悦客楼订了房间和酒席,请郑公子移步享用、休息。”
说话很客气,礼数也周到,郑鹏听出弦外之音:崔府现在不方便,没事别到崔府晃。
郑鹏摆摆手说:“撒了吧,想喝酒也没一个对等的人,还是大事为重,崔管家,食宿方面我们自处理就好,就不给贵府添麻烦,不是不领情,主要是造桥的事太重要,不仅仅关系到博陵百姓的便利,还关系于本少爷与你家小姐的婚事,不能随便走开,好意心领了。”
要是有诚心,不方便也可以安排一个别院,博陵崔氏三房崔源一脉,有的是房产,却安排自己住客栈,郑鹏还真不占这点小便宜。
崔二只一个管家,没经请示就安排到悦客楼,明明订了亲,这时应叫姑爷才对,可张口闭口都是公子,分明是早就得到崔源的指示。
“既然郑公子坚持,那老奴就依公子的意思把席撤了,公子一路辛苦,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累,现在天色还早,先看看陵河。”
“公子做事真是雷厉风行,老奴佩服,要是有什么要老奴做的,尽管吩咐。”崔二有些敬佩地说。
郑鹏一行,从长安骑马来,不坐坐马车,一来马上投入工作,没有半点官宦子弟的纨绔脾气,这点就是崔二也暗暗佩服。
很难想像,眼前这个随和、健谈的人,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兼屡立军功的将军。
郑鹏也懒得跟他扯皮,直接问郑福:“河勘测了没有?”
“测了,是找经验丰富的河工测的,可以说河里有块石都摸清楚了,少爷,这是河道图。”
郑鹏打开一看,暗暗点头,这幅河道图做得很详细,不同河段的宽度、深度都有标注,像河床的地质、哪里有礁石等等,都标得一清二楚。
绝对是下了一番苦功。
“走,先去看看。”郑鹏说话间,率先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