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薰儿念着这两人是郑鹏的长辈,以后回归宗族要面对这二个人,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把钱给他,郑元兴和郑家树觉得钱来得容易,于是胃口越来越大,精明的林薰儿看到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国,坚持拒绝,于是有了郑元兴和郑家树气羞成怒的一幕。
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欠,这两个老货,真是脸皮都不要,活到狗身上去了。
看到郭可棠要下马车,跟在身边的随从郭二劝道:“小姐,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你就不要掺和,免得吃力不讨好。”
“本小姐不是清官,也懒得理别人的家务事,就看不惯两个老货欺负一个弱女子。”郭可棠说完,一跃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郭可棠就说道:“咦,今天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郭小姐,你来啦。”阿福看到郭可棠来了,眼前一亮,好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连忙上前打招呼。
郑元兴正想用脚踢门,看到郭可棠来了,楞了一下,悻悻收回脚,勉强一笑:“郭小姐,有些日子不见,别来无恙。”
“客气,咦,两位,这是在干嘛?”
郑元兴愤愤不平地说:“郭小姐,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我们两个做长辈的,到自家侄儿的家还要吃闭门羹,你来评评理。”
“就是,目无尊长,简直可恨。”郑家树在一旁帮腔道。
阿福在一旁小声地说:“郭小姐,他们不是来拜访,而是来要钱,这个月已经第三次了。”
“放肆,这里轮到你这个贱奴说话,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郑元兴瞪大眼睛,用手指着阿福怒道。
“郭小姐来了,怒小女子有失远迎。”这时关着的门后,传来林薰儿脆生生的声音。
姚崇有些感概地说:“只能说,郑鹏是一员福将吧。”
有点名望,可不是科班出身,放在普通人眼里,郑鹏是一个大才子,可在那些科举进士出身的人来说,跟路边卖艺的嘴把式差不多,登不了大雅之堂,特别是进了教坊,在姚崇眼中相当于打了一个下九流的标签。
让人意外的是,郑鹏像个万金油,放在哪里都能做出成绩:在教坊时能作出那么好的歌,歌词就是姚崇也挑不出任何毛病,还在大唐失了颜面时替大唐挽回面子,郑鹏捣弄出来的脚踩车就是姚崇也觉得有趣;跑到西域当监军,姚崇是持反对意见,认为他是胡闹,可万万想不到,就是这么胡闹,竟然还让他立了一个大功。
姚崇调查过郑鹏的背景,印象是一个运气比实力好的家伙,看到郑鹏立了一个如此大战功,实力是不用想了,因为郑鹏没有这种实力,只能用踩着狗屎运来形容,一个人能连连踩着狗屎运,只能用福将来形容。
总不能皇帝说他好,自己跟皇帝唱反调吧。
不管怎样,只能为大唐作出贡献,就是好样的,姚崇就是胸襟再小,也不至于跟一个微不足道的乐官计较。
“福将?”李隆基闻言楞了一下,很快笑着说:“不错,的确是一员福将,对了,姚相,郑鹏缴获那么多镔铁,你说朕应如何赏赐?”
大唐的士兵没有兵饷一说,将士要自备所有东西,就是粮草也不例外,殷实人家还好说,普通人家可是一个沉重的负担,特别是长时间服役的那种,为了激励将士,大唐制订一套完善奖罚制度,还规定将士在战场上的缴获的战利品归个人所有,不过重要的战略物资要优先卖给国家。
郑鹏缴获了那么多镔铁,这固然是好事,可这些镔铁不是白上缴的,需要给相应的奖励。
军功和荣誉少不了,经济方面的补偿也不能少,要是上缴给国家的东西没有相应的回报,有损朝廷的的威信。
姚崇想了想,很快恭恭敬敬地说:“陛下,很早之前,一镔铁十黄金,就是这么高的价格也是有价无市,郑鹏缴获的镔铁价值不下百万贯,这仅是镔铁的价值,要是算上军功的赏励,这笔赏赐可不少,臣以为升官加赏田地的方式更好。”
“朕也是这样想,算了,此事容后再议”李隆基看了看枝头上萌发的绿芽,突然话题一转:“姚相,西域此战,你觉得谁胜谁负?”
姚崇信心满满地说:“大唐必胜!”
大食联合吐蕃攻打大唐的附属国拨汗那,拨汗那国王跑到长安求援,西域的情况早就传遍了长安,而大唐准备出兵教训大食和吐蕃的消息,在长安早就不是秘密,不时有最新消息传出。
郑鹏截取吐蕃运输队的事,很快由消息灵通的人传了出来,并很快就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