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郑鹏还没说完,候思良就打断话头,一脸坚决地说:“这是我们先说好的,有约定就得按约定办,无规矩不成方圆,皇上就喜欢大排场,要不是人数的限制,某还想把人数再扩大一倍呢。”
说到这里,候思良故意恍然大悟地说:“对了,差点忘了,我们教坊还有一个花芽堂,里面有一百多个好苗子,某可是一个也没挑,郑乐正不妨去看看,说不定找到合适的。”
花芽堂是教坊培训新人用的,就挑一些聪明怜俐男孩女孩,从小就教他们学习音乐,等他们长大,就可以直接编入使用。
郑鹏脸色一变,有些恨恨地瞪了候思良一眼,然后冷着脸说了声:“谢谢候都知提醒,告辞。”
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留下一脸洋洋自得的候思良。
郑鹏刚刚走到一个转弯处,被人拉了一下,扭头一看,是脸色有点发白的丁横。
“丁门令,怎么啦,这脸色,偷看姑娘换衣裳被发现了?”郑鹏调侃道。
“郑公子,你还有心情说笑,那二百一十贯,下注了。”丁横哭丧着脸着说。
听到郑鹏来了,丁横就去找他,想看看他会怎么做,没想到正好偷听郑鹏和候思良的对话,当场就呆了。
其实他猜想郑鹏是想在平康坊作文章,没想到候思良还找了钱公公,也不知他怎么说服钱公公,直接就就弃用教坊外面的人。
没了,没了,杀手锏没有,那下注的钱也就打了水漂,一想到自己辛苦攒下来的钱没了,丁横的内心就痛得厉害。
郑鹏楞了一下,然后有些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刚才的话,只是配合一下姓候的,放心,我压根就没打算去平康坊借人,你那十贯我给你保底,赚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行了吧?”
丁横楞了一下,有些吃惊地看着郑鹏,当他看到郑鹏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自如,心中一个激灵,然后对郑鹏伸了个大拇指说::“公子这招妙啊,以候都知的性子,怕是要掉进去了。”
候思良贪财好色,这在左教坊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前面已经下了重注,要是他觉得稳操胜券,肯定会奋不顾身去捞一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没人逼他,有时就是这样,贪字得个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