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嗯,午餐后,可以吗?”
———————————
当天的晚些时候,经过休整后的里普利女子爵与里士满公爵来到莱尔子爵的旗舰上。三人聚集在指挥舱内时,莱尔子爵对两人兴奋地谈起了昨晚的海战及俘获的法兰西舰船的经过。换了一身干净的衣饰的伊莎贝尔轻轻笑了笑,“阁下,现在我们只是打败及俘获了法兰西舰队的一小部分战船,还有更多的战斗等待着我们。”
莱尔子爵踌躇满志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里士满公爵,“殿下,您认为呢?”
坐在伊莎贝尔身旁的里士满公爵却朝她看了眼,“阁下,后面的战斗还会发生巴夫勒尔那样的陆地战斗吗?”
伊莎贝尔朝公爵瞥去一眼,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公爵似乎在一点一点地约束自己的行为。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思忖着说了句,“这次突袭法兰西舰队的行动,还是要以海战为主要手段。”
莱尔子爵点了点头,想像着自己的身分、地位和在宫廷内的影响力被得到提升的那一天,不免喜形于色地说了句,“如果在后面的海战中可以打沉法兰西人的旗舰,我想陛下一定会记住我们的战绩的。”
当天晚餐结束后,莱尔子爵和里士满公爵指挥的王室舰队航行到圣瓦阿斯拉乌格渔村外的海域。在发现了一些停泊在渔村外海域的舰船后,立即对其展开猛烈的炮击。由于小渔村外停泊的大都是没有装载火炮的运输舰船,因此王室舰队就像一个成年人狠揍毫无还手能力的孩子一般肆无忌惮地开炮射击。
日出后,乘坐渡船返回舰队的公爵卫从鲍德温与前来救援他们的舰船在海上相遇。尽管前来救援他们的船只不是装载有火炮的大型克拉克舰船,但是船只上搭载的200名全副武装的舰载军士还是让鲍德温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时,里普利女子爵伊莎贝尔·沃尔顿和她率领的37名军士依旧坚守在阵地上,等待海上舰队的到来。只不过,打算继续向他们进攻的法军残余部队此时已经有了新的计划,派人前往南面的仅半小时骑程时间就可以抵达的圣瓦阿斯拉乌格渔村求援。
虽然圣瓦阿斯拉乌格渔村不是一个纯粹的军事港口,但是那里的唯一的一个渔船港口外仍旧停泊了十来艘舰船。看上去,这些舰船比普通的渔船要大很多,也适合在深海海域航行。假如这些舰船不是法兰西国王为了此次渡海作战而准备的,那么国王根本不可能命令舰船靠泊在一个小渔村的海岸附近。
令人吃惊的是,在巴夫勒尔坚持抵抗英格兰人的法军残余部队没有得到救援。因为那些守卫舰船的守卫部队告诉给求援的军士,“在没有得到舰队指挥官和国王的命令前,他们不能轻易地离开舰船。再者,他们根本不相信英格兰人此时已经开始入侵法兰西王国的领土。”
待前去求援的军士在回到巴夫勒尔后,坚守城镇的残余部队的思想发生了一些变化。有人建议应该把城镇内的男人和男孩子全都武装起来;也有人建议说既然舰队已被烧毁了一些船只,不如撤退到圣瓦阿斯拉乌格渔村。
由于法军的两位队长在凌晨的战斗中被里普利女子爵杀死了一个,因此目前只有一位队长来指挥残余部队的抵抗。这位队长在面对众军士的建议时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导致了时间上的延误。
到上午8点过时,英格兰方面派出的救援舰船及增援军队已经到达了巴夫勒尔港口附近。随着英格兰增援军队的到达,残余的法军守军只好选择了撤退,把整座城镇拱手送给了英格兰人。当增援军队把全身的力气和愤怒全都发泄到手无寸铁的城镇居民身上时,持续战斗了整个夜晚的里普利女子爵搭乘渡船返回到里士满公爵的副旗舰上。随后,里士满公爵让人立即把女子爵领至他的指挥舱内休息
浑身上下粘满了凝固了的法兰西人鲜血的女子爵靠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长椅上,双手端起装满了麦芽酒的酒罐连续猛灌了十几口,里士满公爵则坐在办公桌后面安静地注视着她。当伊莎贝尔喝够了几乎没什么酒精的麦芽酒后,公爵用充满歉意的口吻说了句,“很抱歉,伊莎贝尔,让你独自面对昨晚的战斗。”
伊莎贝尔放下酒罐,望着公爵时说了句,“亨利,为什么你没有让舰队用火炮来援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