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顿夫人的眼中饱含着热泪,朝丈夫看去时用颤抖的声音问着,“大人,欧内斯特就这样把我们交付给了天主,再不能回到我们的身边了?”
一时间,沃尔顿男爵的心情也变得异常悲痛、复杂和难受,久久地凝视着伤心欲望绝的妻子,“夫人,天主已经宽恕了我们的长子的罪过,会赐他进入永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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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坐在谢里夫哈顿城堡的大厅内,审视着坐在对面的纹章官,疑惑地问了句,“大人,刚才您告诉我您在纹章院任职,”
这时,纹章官已经知道了她的另一个身分及地位,起身点头致意后轻轻答复着,“是的,伊莎贝尔小姐,我来约克郡的目的是为了主持一位贵族的葬礼仪式。事实上,这次我是遵照陛下的指示来主持一位骑士的葬礼仪式的。”
伊莎贝尔相信官员的话,只是有一点她无法理解,迟疑地问了句,“大人,纹章院按照惯例是主持贵族的,还是骑士的葬礼?”
“小姐,只有贵族的葬礼仪式才有资格由纹章院官员主持。”
“嗯,为什么国王陛下会指示您来主持一位骑士的葬礼?”
纹章官犹豫了一下,看向她时用低沉的声音说了句,“我不能猜测陛下的想法。实际上,这位骑士是您的父亲的长子。”
当天的早些时候,拉提默男爵四世率领着贵族军队及石棺在途经里士满郡时,爵士军队内的几名准枪骑兵要求将装有爵士的石棺留置在其领地内,他们准备为爵士举行葬礼仪式。
不过,拉提默男爵约翰·内维尔却告诉几名准枪骑兵,爵士是沃尔顿男爵一世的顺位继承人,因此葬礼仪式要以沃尔顿男爵的继承人的身分、地位在其父亲的领地内举行。男爵认为,这是他对爵士的骑士精神的一种尊敬。毕竟,爵士为身为兄弟的他流了血,也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男爵率领着军队在返回位于约克郡斯内普的领地后,很快便带着20名侍从护送着爵士的石棺朝东南方向约5英里外的柯克灵顿行进而去。当队伍缓缓地经过沃尔顿男爵领地北面的卡索普村时,一些眼尖的村民发现了队伍中的石棺。
几个胆大的村民向侍从们询问起是谁的石棺时,侍从们面色凝重地说出了躺在石棺内的人的身分。村民们一听顿时傻了眼,一边跟着队伍走在道路上一边小声议论着,“伙计们,这是天主的旨意吗?天主要让我们的领主失去继承人?”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位大人侍从在和我们开玩笑?”
“笨蛋,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开玩笑?”
几个村民走在路上时偷偷朝策马行进在前面的那位身穿贵族服饰的拉提默男爵看去,没有人敢去向男爵求证躺在石棺内的是什么人。几个村民经过短暂的商量后,决定分别向不同的人去报告这件无比重大的事。于是,两个村民向村内的村官和收税官的房舍跑去,两个村民头也不回地的朝位于村庄南面的领主所居住的柯克灵顿村跑去。
当拉提默男爵的队伍行进到卡索普村的中心地带时,全村的几十个男女老幼村民几乎全都离开各自的房舍来到道路两旁向欧内斯特爵士的石棺默哀行礼。站在几个村民前面的村官与收税官相互看了一眼后,村官走到拉提默男爵的战马一侧,鞠躬行礼后颤抖地问了句,“大人,这副石棺里躺着的是我们领主的继承人?”
面无表情的约翰收紧下颌,看向站立在左侧的村官时点了下头没有说话。村官毫不介意身为贵族的约翰的高傲与自负,连忙急切地看向他时说道:“大人,如果您和您的侍从累了的话,可以在我们这里吃些食物、酒水或是休息,我们会替您把石棺护送到领主那里的。”
约翰的身体顺着马匹走路的姿势微微摇晃着,看向远处一望无垠的田野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是爵士的兄弟,我会护送爵士去他父亲那里的。”
从卡索普村一直向南到达柯克灵顿的两英里(约322公里)路程中,两名向领主沃尔顿男爵及夫人报信的村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年纪稍长,留有胡须的村民累得在路旁停了下来,双手杵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接着,抬起头看向身旁的另一个村民,“伙计,看你的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