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兵没有吭声,只是在回忆了一阵后有些胆怯地说了句,“船长,队长让我和另一些人去森林的北面狩猎野牛。所以…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这时,一名在3层楼高的瞭望塔上担任警戒哨的水手把上半身伸出瞭望塔,看向霍金斯船长时大声叫了句,“船长,南面有两辆马车朝我们驶来!”
“水手,你看清是什么人驾驶马车的吗?”霍金斯船长松开抓着的火枪兵,仰起头看向对方。
水手又观察了一阵后,连忙笑了起来。再次探出上半身,冲霍金斯船长大声叫道:“船长,是第一火枪队的火枪兵!肯定是伊莎贝尔小姐回来了。”
“天主护佑,小姐终于回来了。可是,她们从哪儿弄来的马车呢?”霍金斯船长一边思索着边冲身旁的海事副官说了句,“快让人把大门打开,伊莎贝尔小姐回来了。”
“船长,如果您再不回来,恐怕霍金斯船长会派人去搜寻您了。”坐在第一辆四轮马车车厢内的法斯特,嘻笑着看向对面的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轻轻一笑,朝后面的第二辆马车瞥了眼,“法斯特,船长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遇上这件事。”
坐在法斯特身旁的海事副官鲍德温,双手放松搭在支起的两腿膝盖上笑着瞥了她一眼,“船长,没想到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还能遇上西班牙人。”
伊莎贝尔仰起头,眯着双眼享受起了加勒比海的阳光,“大概是还没来得及搬离的种植园主。他们今天不走运,遇到了我们。”
手持叉架和火绳枪,斜挂在身上的一长串白色小瓶,一个铁边小壶及一个皮盒。很明显,装备了火绳枪及这些物品的这些人一定会是火枪兵。然而,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却与一名真正的西班牙军队的火枪兵完全不符。
骑马的西班牙男子越来越怀疑河对岸的十几个人是海盗。当对方突然默不作声地排列出战斗队形后,他才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不顾一切的向后使劲拉着右侧缰绳,试图让跨下的骏马改变方向以便逃离这个死亡之地。
“快走,河对岸的是一群海盗!!”白人男子死死地拽着右缰绳,强行将马头掉转面向来时的道路。这时,他仿佛遗漏了一个看似简单的细节:当他在掉转马头准备逃离时,河对岸的那群手持火绳枪的海盗竟会没有一个人向他开枪射击。
就在白人男子准备逃离时,一个腰悬一柄护手刺剑的白人监工却一伸手抓住马匹的缰绳,仰头看向他,“大人,虽然这些海盗拿的是重型火绳枪,但是他们仍然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我们应该在他们第一次射击后冲上去杀了他们。”
心急如焚的白人男子恼羞成怒地瞪着这个被他雇佣来的穷光蛋白人,“浑蛋,如果第一次射击打中了我却没有打中你,你还能拿到酬金吗?”
白人监工只好松开拉着马笼头的手,愤慨地望了眼河对岸的海盗们。就在种植园主骑着马只身逃走时,只见伊莎贝尔搭箭拉弓,将铁箭镞瞄准了骑马的白人男子后背。跟着,右手三指一撒放,一支箭矢闪电般地射了出去。当箭矢射出后,她立即大吼一声,“开火…!”
“啊…呯…呯…呯…”先是背部中箭的白人男子从马上传来一声惨叫声,紧接着是排成两排横队的火枪兵们先后开枪的枪声。
火药烟雾在渐渐散去后,法斯特立即跑到河边睁大双眼扫视了一遍河对岸的草地。只见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或趴着数具尸体,在左边最外侧的草地上还趴着一具背上插着一支箭矢的尸体。
“哈哈哈……全都死了!”不多时,他的笑声便充斥着整条河流的两岸。回头张望着不远处的伙伴,高声叫了起来,“船长,伙伴们,这些西班牙人全都被我们打死啦!!”
原本只是想参加狩猎活动的伊莎贝尔瞅着身旁欢呼雀跃的火枪兵们,摇了摇头思量着,“只是打死了几个西班牙人,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