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信守对你的承诺。你等等,我去叫几个女仆来替你脱,再替你拿着衣服。”萨里夫人对她的这位不循规蹈距的女性伙伴没有一点办法,轻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伊莎贝尔正想着怎么才能不坐在座椅上脱下高筒马靴时,听到对方的话看了眼表情略显无奈的萨里夫人,“你打算叫几个女仆来?我想,我的衣服可以扔在地上。”
萨里夫人埋怨似地看着她,“你把衣服全部脱掉再跳进鱼塘玩水,难道想让这里的男人看到你的身体?”
“咯咯咯…好吧,我遵从你的意见,尽管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伊莎贝尔停下手上的动作,撇了嘴顺势躺在了草坪上。闭上双眼,双手枕在脑后享受起了日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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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萨里庄园吃的晚餐还没有正式结束,伊莎贝尔就提前辞别了萨里夫人弗朗西丝·霍华德及她的4个孩子,包括萨里伯爵的长子即家族继承人托马斯·霍华德。从托马斯那里拿回自己的护手刺剑后,带着两名庄园卫从骑上马再次返回到里士满公爵的温莎庄园外。
一进入到庄园内部,便立刻打马飞奔与里士满公爵房舍相距不远的三、四几幢用于仆人、卫从们休息和睡觉的房舍前。跳下马来并交给卫从后,径直走向东面的卫从们房舍。
当她走入房舍大门时正好看见正鲍德温与法斯特闲聊,与此同时,对方也在抬眼之间看到了她。
掌旗卫从鲍德温连忙从床铺上跳下来,站直了身体,冲其他卫从急切地叫道:“所有人都站起来,向顾问官阁下行礼。”
在场的十来个北方年轻男人几乎同时向伊莎贝尔鞠躬行礼,“日安,阁下。”
下午3点过时,萨里夫人极力挽留她的北方贵族女性伙伴留下来吃晚餐。伊莎贝尔告诉她,从温莎到普利茅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明天务必要在上午4点过即日出时分率领卫从小队带着宝箱上路。
萨里夫人很认真地听着她的每个词、词汇及短语,当她听到“宝箱”一词抿嘴笑了起来,“伊莎贝尔,这次你带了多少钱去普利茅斯?你希望可以从私掠船主身上赚取到多少钱?”
伊莎贝尔坐在岸边的草地上,欣赏着被太阳照射得波光粼粼的鱼塘。当她看到时而跳出水面的鱼儿,又进入水中激起一片雪白的水珠时,连眼神也变得充满活力起来。“伊莎贝尔,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你在看什么?”耳边传来一阵轻声细语声,伊莎贝尔回过头仰望着对方,“是的,我听见了。弗朗西丝,你的鱼都热得跳出水面了。”
萨里夫人一瞧她那样,就知道这个家伙可能想干点什么,轻轻一笑,“我看见了。在让你脱掉衣服跳进鱼塘前,我想你应该懂得什么是礼仪,譬如先回答我的问题。”
从下午两人见面一开始,萨里夫人就对伊莎贝尔的此次普利茅斯之行抱有一种否定的态度。她认为伊莎贝尔应当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位附庸男性贵族的贵族女性,理当把所有权威的位置保留给男性的男权社会的主流思想。
鉴于女性伙伴如此抵制自己的想法以及还未实施的行为,伊莎贝尔用感情的话题岔开了萨里夫人的注意力。不曾想,此刻她的想法再次回到了。她很无奈却又不得不照顾这位伯爵夫人的颜面,双眼一直盯着不时泛起涟漪的鱼塘水面,和缓地解释着,“这次我带了3000镑,这笔钱是殿下与公爵府的家臣们凑的,他们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回报。”
“回报?会有多少?伊莎贝尔,你知道我懂得经济事务。”
“我知道。呃,我大概算了一下,去海外一年也许可以收到10倍的回报。”
“10倍?这…这可能吗?”萨里夫人被她的话给惊住了。
伊莎贝尔收起两条腿,把两只手臂搭在膝盖上扭头仰望了一眼仍站立在身旁的萨里夫人,又把目光转向鱼塘水面时说了句,“弗朗西丝,如果你累了的话就坐下来和我谈话。你知道吗,我的脖子很累。”
穿着撑箍裙的萨里夫人凝视着她的伙伴很长的时间,摇了摇头。慢慢蹲下来,侧身坐在了草坪上,“伊莎贝尔,我可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