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在走到书房后,重新对管家吩咐着,“布鲁斯,立刻请威廉爵士带人去斯韦尔河河边处置叛乱。”
管家答应着离开后,爵士走到书桌后面拿起一支鹅毛笔准备写信。思忖着信件内容时又对卫从吩咐着,“侍从,等我把信写好后,你带着信去法庭找治安总督让他派出治安军队。假如总督不在的话,你也可以拿着信直接去调两支巡逻队赶往决斗场。”
———————————
伊莎贝尔冷笑了一声,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遍马修身边的人。当她看到几个昔日被自己释放掉的盗贼后,更加肯定地认为这群人来到郡内是不怀好意的。面对诡辩的盗贼,她似乎想起了当年曾做过兼职盗贼的自己,只是淡淡地说道:“马修·比斯尔先生,鉴于你和你的伙伴以往的经历以及我们认识的过程,我很难相信你的话能够经受得住天主的考验。”
脸不红,心不跳的马修说了一通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每天我和我的伙伴都在向天主祈祷,全心痛悔自己的罪过,并且也照天主的话去生活。现在,我和我的伙伴们已经痛改前非,所以天主宽恕了我们的一切罪过,也重新把天主的爱倾注在了我们的心中。”
谎话连篇的马修看上去非常平静,伊莎贝尔当然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是事实。用一双猎鹰般的眼神从对方身旁的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她在寻找破绽,寻找一切可以证明这个浑蛋可在说谎的破绽。
这时,站在她身后右侧的威廉·帕尔小声嘀咕着,“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虔诚了?阁下,我不相信他的话。”
伊莎贝尔没有接威廉的话茬,仍旧注视着马修及他的同伙,“这么说,你们已经成为了虔诚的天主教教徒?嗯,很好。那么现在你们靠什么手艺来维持你们的生活呢?”
马修得意地看了两眼身旁的人,又朝她笑着说:“小姐,是一位仁慈的宽宏的领主解救了我们。”
此刻,奥古斯丁爵士正在庄园内享受一周唯一的一个休息日。当爵士及夫人安东尼娅各自带着一名仆役在后花园内慢步时,管家领着一名公爵府的卫从急匆匆地进入到后花园内,两人来到爵士及夫人的面前时先后行礼问候。
公爵府卫从郑重地报告说:“法官阁下,在殿下的城堡附近发现有大批的叛乱分子,请您迅速调集治安军队前去抓捕叛乱分子并控制住混乱。”
背着双手站立在草地内的爵士,平静地注视着神色凝重的年轻卫从,思忖着吐出一句话来,“嗯,我知道了,是殿下让你来的吗?”
“阁下,殿下今日不在城堡内,是您的女儿伊莎贝尔小姐命令我来向您报告的。”
“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有没有说过有多少叛乱分子?”
“阁下,伊莎贝尔小姐此时就在叛乱分子聚集的地方,据我看到的叛乱分子…人数大概在20至30人左右。”
爵士摇了摇头微叹一声,扭过头冲安东尼娅发了一句牢骚,“夫人,看来女儿在主日也不想让我这个治安法官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想,女儿也不愿意看到郡内出现叛乱分子。”安东尼娅也笑得有些无奈,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午餐后,女儿离开庄园时说的是这件事吗?”
在午餐后,伊莎贝尔对爵士及夫人说下午要外出办一些事务。可是,她在临走时并没有说要办什么事务,安东尼娅自然不可能知道女儿外出是去参加决斗。此时,又很凑巧地冒出了一件较大规模的骚乱事件,爵士夫人便把两件不同的事混为一谈了。
“夫人,女儿走的时候没有提到叛乱一事。”有着逻辑性思维及多年法官经验的爵士间接地否定了妻子的意见,只是轻声地告诉妻子,“夫人,请原谅,现在我需要去处理叛乱的案件。等我处置好案件后再与您一同散步。”